岐天在第七道雷劫過後,就拖著血跡斑斑的身材,飛到了洞府外的一片樹林中,魔靈替他把那塊龐大的玉寒石鋪在了那邊。
“你可真是……”洪寧襄不知是該誇他聰明,還是罵他凶險!
柳青冥本不想說太多以免她擔憂,但想到如果不說她又會胡思亂想,還是說了實話:“我很早就在琉璃的丹田裡留了一縷分神,打上了封印,岐天一向未發覺到這縷分神的存在。本來這縷分神是我庇護琉璃的底牌,現在環境告急,不得不動用了。”
柳青冥點了下頭,“岐天和琉璃正如這一大一小兩隻杯子,誰的元神弱誰的境地就會最早達光臨界點,誰的強誰就最後達到。琉璃元神不如岐天強,岐天服下的丹丸藥力強,讓琉璃的身材功力猛增,對琉璃的元神和丹田打擊最大,天然是琉璃最早結嬰,岐天後結嬰了。”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我估計岐天的那場雷劫今晚會來,到時我會尋一個機遇,節製琉璃的元神,來禁止岐天結嬰,你替我護法。倘若這一步打算失利了,我再動用天魔融嬰術。畢竟與琉璃的元嬰融會,是一件有風險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走這一步。”
她停在了半空,對著符籙打了個法訣,符紙化作一道黃光,衝向了岐天。
但是,看眼下的景象,岐天很有能夠已經克服了天道,勝利結嬰了!
就是趁著岐天元嬰結成之時,在他最衰弱的時候,她要對他發揮天窺術,找到解開身上禁製的體例,然後哪怕拚儘了儘力也要殺了他,救走琉璃。
“就是因為琉璃比較弱,以是他纔會先結嬰。打個比方,我把一隻小杯子放入一隻大杯子裡,將水倒進小杯子裡,你說哪個杯子的水最早滿?”
“行了,我是甚麼樣的性子,你不是最清楚。岐天自發得算計了我們,誰算計了誰還不必然呢。”柳青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笑了一笑。
莫非岐天勝利了?
洪寧襄也跟著飛了疇昔,而柳青冥已經不見蹤跡。
洪寧襄用傳音呼喊柳青冥,不料卻毫無覆信,她心中焦急,提起了天痕劍,緩緩朝岐天的方向靠近。
第九道天雷過後,天空仍舊是烏雲蔽日,彷彿隨時還會有一道天雷要劈下來的模樣,但一向過了兩個時候,再冇有天雷下來。
一個修士竟然能夠結兩個元嬰,這該是多麼逆天的事,卻產生在琉璃的身上。
垂垂地,天空中的烏雲被一團團濃濁的魔氣代替,岐天整小我都被覆蓋在一片黑霧中,連人的臉都看不清了。
天道應當是不答應如許的事情產生的,因而來了兩場雷劫,美滿是要把人劈死的節拍。
這場雷劫一共下了九道,到了第二日中午方纔結束。
這傢夥的凶險奸刁也算是到了必然境地,高處不堪寒了。
看岐天坐的處所是一個龐大的深坑,能夠設想最後一道天雷有多可駭。
不料,岐天彷彿發覺到了甚麼,霍然展開了眼睛。
唉,也隻要她敢這麼靠近他,曉得他一肚子壞水卻不會真的害她,如果旁的甚麼人誰敢跟他靠得那麼近,還不得被算計得骨頭渣都不剩。
琉璃現在又是甚麼景象?
如果柳青冥失利了,不管如何她拚了這條命,也要和岐天大戰一場。
“這還用問,當然是小杯子最早滿,大杯子最後滿。”洪寧襄模糊有點兒明白他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