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還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笑道:“姨娘不能這麼說,我們奶奶畢竟是正室,院子裡粗使婆子丫頭們多一些,也不是我們說的,而是當日在府裡,就是如許的定規。姨娘若要找人說,倒還是找老爺太太說一說的好。至於大小丫頭,本來我們綺蘭館和姨孃的也差未幾,大丫頭還端莊比憐花小築這裡少一個呢,厥後為甚麼多起來,姨娘內心不清楚嗎?現在您這裡隻剩了芳草和香篆,怨得誰來?本來您這兒的大丫頭可不該有二兩銀子,還是奶奶說她們辛苦,這才給漲了五錢,現在姨娘說這話,可當真是記仇不記恩,怪不得人家都說,有的人可殺不成救呢。”
公然穿越女的穿越之旅都是要經曆這些的啊。想清閒安閒諸事不管,至心不輕易。蘭湘月無法搖點頭:她不想管事兒,何如樹欲靜而風不止,何況這是乾係到身家性命之事,又那裡能真的不管?若秋晴雪真的是被安插的棋子,倒不如冷眼旁觀,或許將來另有操縱的機遇。不然的話,回絕了這一個,將來府裡還不知會混出去甚麼樣的。
“你……你好大膽量,你竟敢和我如許說話。”蕭憐月氣得就要上前揚巴掌打紅袖,卻見她退後兩步,淡然笑道:“啊喲,奴婢一時感慨,倒不是說姨孃的意義。行了,不管如何說,錢送到了,奴婢還要歸去交差呢。真是,姨娘也不消看著我們院子裡熱熱烈鬨的就內心不平,須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看著我們院裡人多,可一個個都是拈輕怕重的,傳聞來姨娘這裡送錢,一個個推三阻四,到底把我給推出來,氣得我現在肝兒還疼,我倒是要歸去找她們算賬,姨娘也不消讓芳草送了,端莊給大師分錢纔是。”
洗雨笑道:“八成是她當日在茂城,聽過奶奶慈悲的名聲。話音未落,就被蘭湘月白了一眼,聽她冷哼道:“得了吧,她獻舞的時候我還在家裡受太太的氣呢,哪有甚麼慈悲名聲傳出去?”
翠竹承諾去了,這裡蘭湘月一上午看了幾本書,俄然就有陸府的兩個媳婦過來,卻本來是送喜帖的,陸婉兒定鄙人個月的十六結婚,池銘和蘭湘月作為陸家在都城的好友,天然是要去恭維的,是以喜帖寫好後,陸婉兒最早想到的就是蘭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