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子。”
池銘不自禁便想起阿誰當日在綢緞莊有過一麵之緣的崇高女子,他微微一笑道:“那是明親王,我是甚麼身份?那裡有資格去他府中拜見?不過內人和明親王妃倒也有一麵之緣。”因把當日的事情說了,方聽譚袁歎道:“明親王也是不幸,當年路王爺貪贓枉法,在封地內肆意魚肉百姓,且蓄意謀反,朝廷那麼多人,都曉得他不懷美意,卻冇人敢去揭露,就連皇上,都有些忌諱,隻要明親王挺身而出,最後終究彙集齊了證據,在合適的時候將路王爺連根拔起。卻不料由此埋下禍端,誰曉得那路王妃竟然不知怎的脫逃了出去,還混進了王府做一個老媽子,倒是將明親王剛出世不到一週歲的兒子給抱走了,今後不知所蹤。明親王和王妃哀思欲絕自不必說,關頭是從那以後,王妃再無所出,怎怨得她瞥見孩子不悲傷感慨。”
“爹,您老好歹是閣老,重視下用詞行麼?甚麼叫一起貨品?這也太刺耳了吧。”譚袁明顯也是看出池銘的嚴峻,因而趕緊調度了下氛圍。
譚鳴看了那丫頭一眼,嗬嗬笑道:“這是老婆子身邊最對勁的丫頭,叫做秋香,也不怪老婆子寵她,倒的確是聰明的,長得又標緻,手腳勤奮,又會看眼目行事,你覺著,比你那愛妾如何?嗬嗬,秋香但是一向很敬慕你這個狀元的哦……”
譚鳴點點頭道:“這便是了,你當這淩雲誌向是從何而來,莫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鄙諺說,萬丈高樓高山起啊,要實現這誌向,不是靠我們熱血上湧誇誇其談就行,靠的就是你方纔說的,作一任官員,乾一番實事。若大家都多做事,少算計,你想一想,這天下會是甚麼樣兒?至於你申明哲保身,嗬嗬,你覺得老夫會怪你?鄙夷你?胡塗。莫非不知齊家治國平天下?人之底子是甚麼?是家,是國,然後纔是天下。若一小我,連這一點聰明和私心都冇有,為了做這出頭鳥,便把本身和家屬都拖累的散了架,那還談甚麼治國平天下?不過是些受史乘影響的白癡罷了。人該有私心,隻是不能私心過了頭,過甚則矇蔽眼睛聰明。如果一點兒冇有私心,那要麼成聖,要麼成魔,且成魔的能夠性弘遠於成聖。池小子,你我都是碌碌塵凡中人,大夏也冇到甚麼存亡存亡的關頭,連我這老泥鰍都不消跳出來做賢人,何況是你這小蝦米?”
“嗯,我爹對尊卑看法的確不是很正視,太太又是個信佛的,講究眾生劃一,在我們家做下人,的確是運氣不錯。不過你隻是來了這裡兩次,便能如此清楚,倒是令我不測,莫非你不感覺我們家這類氛圍很奇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