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湘月趕緊拍著池銘的背安撫他,卻聽這貨嚎了一會兒,才放開蘭湘月,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悲忿道:“你問我如何了?我也不曉得如何了。明顯昨兒王爺和尚書對我還好,說的話也多是鼓勵,誰曉得明天給我的活兒,比工部還……還……還……”他還了半天,冇還出來,蘭湘月便謹慎摸索道:“還喪儘天良?”
“彆說,我還真有些怕。”梳風咯咯地笑,也過來扶住杏兒另一隻胳膊,一麵感慨道:“誠懇說,洗雨,我們倆固然隻在池家服侍,可常日裡聽的家長裡短還少嗎?你傳聞過有奶奶如許好的女人?”
主仆兩個因而轉了話題,又說了半刻鐘工夫,眼看天垂垂黑了,忽見池銘搖搖擺晃進了院門,那模樣就如同一個浪蕩著的孤魂野鬼似得。
如何想都覺著不該如許思疑明親王,好歹不管願不肯意,池銘現在也是鐵鐵的四皇子黨了。政治的殘暴和無情,底子不答應池銘如許毫無根底的小人物有挑選餘地。因思慮到此處,蘭湘月也不由歎了口氣,走出門外在廊下問正喂鳥的梳風道:“還冇瞥見爺返來?”
蘭湘月也是聽得怔住了,好半晌才搖點頭道:“這事兒我也想不明白了,不過老是感覺不太對勁。也罷,既然走到這個境地了,爺便隨遇而安吧,雖是繁忙,倒是個很好的曆練,又或許,這恰好是明親王爺看重你的體例,譚閣老不是說過嗎?所謂的四皇子黨,要的是實乾精力,現在你曆練的這些,可不就是腳結壯地的做事章程呢。”
不說兩個丫頭在這裡群情著,隻說第二天一大早,池銘高歡暢興去了戶部,蘭湘月在家中繡繡花看看書,玩弄一會兒花草,再做幾個菜,倒也悠然得意。因說現在池銘是在戶部裡,冇人架空,又安逸,中午隻怕也有應酬,便冇讓人送飯疇昔。卻不推測了傍晚,也不見人返來,她這裡便迷惑,通兒清楚都出去好長時候了,如何也不見返來報信兒呢?莫非池銘去了戶部,也要做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