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顯禮目光閃動,嘲笑道:“他抓甚麼把柄?我們運私鹽,隻要不被抓住現形,憑他一麵之詞,想抓我們就抓?隻怕天子和太子都不會如許蠻乾吧?到時候鹽商們個人罷市,他們就傻了眼了。再說了,這幾天我們都是一個一個的來,他抓了一個,其彆人有了防備,不肯運貨,他就冇體例了。於大人,他若真是像你說的,來揚州是清算鹽商和宦海的,能甘心隻抓這麼兩隻小蝦米嗎?”
不等說完,就聽池銘笑道:“不消忙乎,我冇醉,醒酒湯就不必預備了。”說完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一飲而儘,聽蘭湘月問他今晚這宴席如何樣,他便眉飛色舞的道:“嘿嘿,還能如何樣?你夫君出馬,必定是馬到功成的啊。娘子就坐在家中等著數錢吧。”
兩人邊說便走到閣房坐下,蘭湘月點頭道:“如許我也放心了,繁華險中求,做大事也是一樣事理。爺這一次共同太子殿下,從鹽商們動手,隻怕這江南宦海是真有一場大地動了。隻是恰因為如此,你才該格外謹慎些,此事隻要開端,不知有多少人會恨你入骨,像是都城那樣的刺殺,隻怕不會少,你千萬出入都要帶著保護,明白嗎?”
“水至清則無魚,那些大鹽商,另有總督巡撫甚麼的相互勾搭,貪婪無度,盜空了國度的財產,是要狠狠整治一番的,隻是一些小小不然的,隻要不是貪得無厭,不是莊親王的人,能放過的還是要放過幾個,如許也少為你招點仇恨,也讓大師曉得,爺和太子殿下不是妄圖這些人的財產,纔會一棒子都打死,而是這些人實在是有取死之道。彆的的有罪官員,隻要罪過不嚴峻,還是答應他們戴罪建功的。如此一來,也不至於弄得民氣惶惑,又得民氣,又能夠把莊親王江南的權勢一網打儘,這豈不是好呢?”
蘭湘月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到她迷惑地眼,隻慌得池銘手足無措,連連擺手道:“阿誰……娘子彆曲解,嗬嗬,我……我當然是不會有貳心的,不過……唔,不過此人言可畏啊,鄙諺說的好,阿誰……舌頭殺人……它……它是不消刀的啊……阿誰……”
“啊?”池銘冇想到本身一句話,又把這洞房之夜無窮期推後,他本來還覺得太子到揚州之前,本身隻要說點好話,討討老婆歡心,是必定能夠如願以償的。
“唔,公子說得倒也有事理。”於明海沉吟著,卻見江顯禮拍了拍他的肩膀,嗬嗬笑道:“你啊,也彆因為上一任知府死了,就疑神疑鬼的。誠懇說,他們這些官兒,死活和我們有甚麼乾係?天子老爺子部下有的是當官人才,死了一個,他就再換一個,我們就再拉一個唄。嘿嘿嘿,這就是鐵打的鹽商流水的官,毫不誇大地說,鹽稅是國之底子,而我們這些交鹽稅的人,那是底子中的底子。他天子再本事,得靠著我們交稅贍養吧?我們交的多,他活得舒暢點兒,交的少,他也得受著,因為冇了我們,他一根毛都拿不到……”
蘭湘月笑道:“總還得一個月吧?爺之前不是去信說,讓太子殿下慢點嗎?”
蘭湘月笑道:“少來,數甚麼數?歸正最後又不能落到我的腰包。不過這一次,嗬嗬,蕭姨娘倒是要高興了,隻怕那些鹽商是不會忘了她那一份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