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兩銀子?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
幸虧對此也早故意機籌辦,最後池銘交了六千兩的銀票,又安排人立即去打掃池家在茂城的一處院落,接著半下午的時分,看蕭憐月清算好了,就忙忙將她接出來,安設在那小院裡,天然又陪著吃了一頓晚餐,這才心對勁足的回家。
“我不信,世上哪有如許蠢的人?”蕭憐月皺了皺眉頭,思疑的看向池銘,迷惑道:“該不會是她用心借段公子來舉高身價,讓你對她另眼相看吧?”
話音落,見池銘一呆,接著便喜出望外道:“真的?你承諾了?那敢情好,我現在就去找鴇母說……”不等說完,就要下榻去找老鴇,卻被蕭憐月一把拉住,聽她嬌嗔道:”你就是個急性子,我和你耗了這大半年,始終不肯讓你為我贖身,為的是甚麼?還不是為了讓你彆顯得那麼焦急,在媽媽麵前有壓贖身銀子代價的餘地,不然你就等著她獅子大開口吧。”
池銘一麵說,便笑著去了。這裡蕭憐月總算不消再強擠出笑容,麵上變色之餘,不免在地上頓腳,暗道這個聰明的朋友,公然他都曉得,隻是因為愛我,以是不肯明說罷了,這是讓我今後莫要再在他麵前弄鬼耍滑呢。想到這裡,氣性更加上來,因負氣自語道:“哼!我就不信,莫非你能事事都看得通透?那蘭家大女人就真是個麪糰性子麼?嘴裡說愛我,將來如果負我半點兒,看我讓你都雅。”
第二天,池銘破鈔了六千兩銀子替花魁憐月女人贖身的動靜就傳遍了茂城的每一個角落。被陸婉兒聘請出門來綢緞莊選布料的蘭湘月也立即從對方口中曉得了這個動靜。
池銘這裡興沖沖和鴇母談好了為蕭憐月贖身的事兒,想那鴇母是何許人也?如許一隻大肥羊,二話不說就把她培養的搖錢樹給啃了,弄得她竟冇從蕭憐月身上賺到多少錢,當下那裡還肯和對方客氣?這一談代價,何止是獅子大張口,乾脆就來了個河馬大張口,乃至於池銘壓根兒就冇聽她在那邊抱怨提代價,隻盯著那高低嘴唇翻飛的一張血盆大口了,暗道真是奇哉怪也,女人都是櫻桃小口,這個鴇母的嘴冇長成櫻桃也就罷了,你長成一個桃子蘋果都好,如何就長成西瓜了呢?
“真是為你好,你還不信。池銘歎了口氣,見蕭憐月還要說,因而趕緊舉手道:“我反麵你說彆的,我隻奉告你,大女人和我說了,她那繼母打的好主張,隻要我們池家退了親,她繼母就籌算把二女人許配給我。你想一想,如果真由我們家退親,以我們老爺子那心腸,可會不會要她家的二女人?一旦要了,你再想想那二女人的性子,你受得了?”
蕭憐月一聽這話,頓時把臉上憤怒去了七分,嚴峻道:“大女人真是如許和你說的?奇特,她為甚麼要奉告你?”
“依禮正行。”蕭憐月心中便是格登一聲,接著便嬌笑道:“那……如果人家愛你到頂點,不依禮正行呢?”一麵說,就將一個柔嫩的身子偎在池銘身上。
蕭憐月麵色白了一白,暗道公然,公然前次鬥舞的事情,貳內心明鏡兒似的。因趕緊笑道:“你放心,我毫不孤負你,隻是到時候你也彆孤負我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