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麵前我天然要做好兒媳,不然我如何在這個家裡安身?至於憐月女人那邊,你就實話實說啊,我想她也不至於傻得去婆婆麵前告發,逼著我和你成為名符實在的伉儷吧?”
池銘笑道:“憐月明天進門,她院子裡也有我的丫頭,這兩個你放心用吧,如何曉得我平日裡不會常來呢?和你說說詩詞歌賦,操琴下棋,莫非不好麼?”
“哦?是嗎?甚麼時候的事?”蘭湘月正繡著一朵荷花,此時舉起繡繃子看了看,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句。
段明睿手裡提著一壺酒,坐在院中雕欄上,抬頭眺望著天上明月,腦海中閃現出蘭湘月曼妙而活力的身影,他咕嘟嘟灌了一大口酒,然後猛地將那酒壺向遠處牆上一摔,低吼道:“蘭湘月,我覺得你蕙質蘭心,是這世上少有的聰明女子,卻本來,你也是瞎了眼的,妄我為你如此傾慕。好,我就看你嫁到池家,會落得個甚麼成果。我就等著看,看你悔之晚矣的那一天。”
蘭湘月瞟了他一眼,淺笑道:“如許好嗎?這都是爺平日裡得用的丫頭,爺今後也不會常往我這院裡來。”
池銘是在一陣搖擺中展開眼睛的,瞥見是蘭湘月,他便哀嚎了一聲,一頭又栽倒下去,喃喃道:“讓我再睡一會兒吧,困死了。”
池斌點點頭,便出了院門,這時燕嬤嬤已經進了屋,正將一條白巾展開給劉氏看,還未等說話,忽見池銘走出去,嚇得她忙把那條白巾收起,耳聽得池銘對劉氏道:“娘,有件事兒子要求您,娘可必然要承諾兒子。”
劉氏皺眉道:“你們三房裡的花用人事,天然是讓她打理,如何?莫非你還想把三房的事交給那蕭憐月?這彆怪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是不成能同意的。”
劉氏便對燕嬤嬤道:“行了,我瞥見了,你下去吧,把這東西給銘兒媳婦,讓她本身收好。”言罷見燕嬤嬤出去,這才令池銘鄙人首坐下,笑問道:“說吧,又有甚麼事來求我?”
平心而論,池銘提出的這個要求再普通不過了。乃至這類事都不該由兒子提出來,她這做婆婆的就該主動交給蘭湘月一些事件做,如此方能一碗水端平。但是恰因為她最寵嬖這個小兒子,以是對三兒媳婦和阿誰蕭憐月都是要求格外高,是以也就對那兩人都看不紮眼。
池銘這裡也洗了臉,自有紅袖過來奉侍他。然後伉儷兩個便往上房來給池斌和劉氏存候。
他如許一說,劉氏內心便覺著舒暢多了。她是決不能容忍兒媳婦對本身兒子指手畫腳的。因點點頭,淡然道:“不是甚麼大事兒,你考慮的也算殷勤,既如此,就把廚房那塊兒交給她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