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蘭館的院子裡,芙蓉和穎兒小荷坐在廊下,一麵做針線一麵隨便說話,忽見簾子翻開,蘭湘月搖著團扇走出來,笑道:“你們剛纔說甚麼?如何?爺去了蕭姨娘那邊嗎?”
這裡劉氏本來不敢頂撞池老爺,但是有了兩個兒媳婦的話,再看看池銘的手,她也顧不上了,因垂淚道:“老爺,我們家便是現在如許,莫非還不敷好?需求逼著銘兒去讀書光宗耀祖麼?他不喜好那些文章你又不是不曉得,已經是如許有錢了,何必還定要逼著兒子去做他不肯意的事?就是不考舉人進士不仕進,莫非我們就過不好了?“
“爺,明天早晨還過來嗎?”
***********************
蕭憐月笑道:“可不是?我們之間,榮辱一體,你有甚麼主張設法,反麵我說和誰說去?好了,我歸去還要好好想想明天中午給爺做甚麼樣的梯己飯菜,你先歸去吧。”
“如何捨得不過來?”池銘輕浮的捏了一下蕭憐月那嫩滑麵龐兒,嬉笑道:“紅袖添香夜讀書,此乃人生最風雅喜樂之事,有你在身邊,陪著做幾首詩彈兩支曲兒,這可不是神仙過得日子麼?”
*************
洗雨想了想,笑道:“姨娘說的也是,爺那小我,溫存起來也不管你是臉冷臉熱,姨娘如何能禁得他磨纏?既如此,奴婢倒有個主張。這幾日奴婢看著姨娘和奶奶處的倒好,全不似那兩房裡……”說到此處,卻冇有再說,蕭憐月也曉得,大房二房裡幾個妾侍被嶽氏和林氏壓得出不了頭,竟日裡受氣,隻這事兒卻不該是丫頭們,特彆是三房裡的丫頭群情,以是洗雨也就及時住了口。
蘭湘月秀眉一挑,倒是冇說甚麼。目光再次看向牆外:那蕭憐月究竟是個甚麼樣的女人,或許真能夠在這件事上見出分曉。
洗雨笑道:“奴婢那裡有甚麼意義?隻是看著姨娘和奶奶妻妾相安,渾不似內裡人說的那些妻妾間勾心鬥角爭鋒拔尖兒,奶奶那小我,性子也似平和無爭的。以是奴婢想著,姨娘不如勸爺去往奶奶那邊讀書。一來爺對奶奶,不似對姨娘這般沉淪,到了奶奶那邊,奶奶不睬他他也不會磨纏,覺著無趣,天然就要好好讀書了;二來,也讓老爺太太看一看,姨娘這般的懂事明理,兩位白叟家豈不欣喜?如此姨娘今後在府裡職位,該當不似如許寒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