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銘一怔,旋即才覺悟過來蘭湘月是在問本身結婚後可否保她不被妾室欺負,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女人放心,方纔池某說過,我要的是妻妾相安,既要相安,天然無事。”
蘭湘月悄悄一福身,淡然道:“公子請坐,但不知本日登門,所為何事?”
對方把本身比作金玉,卻把他本身比作汙垢,池銘的這份自知之明連蘭湘月都動容了。當下也正色淡然道:“公子既然再三動問,小女子也無妨實話實說。權力職位非我所願,我隻問公子,能夠對我尊敬?保我不受踩踏?”
直到池銘的身影消逝在院門外,蘭湘月才鬆了口氣,忽聽樓梯聲響,路姨娘倉促走下來,咬牙道:“此人也忒過無恥,竟然……竟然當著女人的麵兒就說的如此直白?他……他將女人放在何地?如許的人家,女人若真是嫁了疇昔,可如何辦?不可,婢妾要找老爺……”
因兩人都各懷心機,室內竟墮入了一片沉寂當中。池銘用眼角餘光看著蘭湘月麵色,見她淡然自如,心中也是悄悄詫異。最後到底還是他忍不住,放下茶杯淺笑道:“也冇甚麼,隻是鄙人傳聞女人日前似是有不當行動,不知是否傷了身子,是以上門來看望看望。論理本日不該我來,但是雖還未曾下聘,你我名分畢竟是差未幾定了下來,隻這事兒卻也不是冇有變動的餘地,女人若實在不肯意受委曲,何必自傷身材?倒叫鄙民氣中不安。我知你家中環境,如果女人實在不能做主,還望奉告於我,我池銘雖不肖,卻也曉得強扭的瓜不甜的事理。與其將來家宅不安,倒不如趁著事情未成定局之時,將這婚事給打消了,女人覺得如何?隻要你一句話,池銘情願擔這退婚之名,保沈夫人也冇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