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等人這才醒過味來,倉猝說道:“那是,是我們莽撞了,姨奶奶現在最首要的就是好生歇息纔對。”
小丫環一愣,隨即懵懵懂懂地說道:“不曉得……地上彷彿有一灘水……”
她們隻不過間隔差點滑倒的處所十幾步罷了,娟兒跑了上去,隻見那小丫環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黑暗中看不清神采,隻聽到帶著哭音的聲音,哽嚥著說道:“娟兒姐姐……”
裴馨兒淡淡應了一聲,看了看她們,緩緩說道:“你們可知,我把你們都叫來,是何原因?”
小丫環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不動了。
咬了咬牙,她抱恨說道:“不,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此次繞不到她頭上,也不能就這麼白白吃了虧去!這事兒,就算是不鬨將開來,我也要好好操縱一番,是誰乾的,誰就要把這苦果給我吃歸去!”
小丫環點了點頭,抽泣著道:“冇……冇事。娟兒姐姐,姨奶奶可還好?”
鶯兒見了,不由大急,道:“姨奶奶如答應如何行?不若我去找大夫過來,給姨奶奶開些寧神壓驚的藥可好?”
蟬兒應了一聲,剛要出門,卻又見一個婆子倉促跑了過來,神采惶恐地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奶奶,裴姨奶奶在那兒清理流派了!”
裴馨兒卻搖了點頭,道:“且不忙,待我把事情措置了再說。”
瑞娘倒是擦著眼淚,恨恨地說道:“姨奶奶,莫非我們就這麼算了?若非您謹慎,這會兒怕是已經出了大事了,這啞巴虧就這麼吃下去了?”
裴馨兒的神情凝重。她的經曆可比小丫頭豐富多了,一眼就能判定出此中的貓膩來,但卻不由深深皺了皺眉頭,咬了咬下唇。
裴馨兒怠倦地喘氣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冷冷地說道:“是誰做的,這還不清楚麼?隻是就算我們內心曉得又如何?冇有證據,便甚麼都做不了!”
說完,倉猝奉侍著裴馨兒梳洗了一下,便上床睡覺去了。
她本就懷著孕,又顛末這麼一番嚴峻波折,頓時便感覺精力有些委頓。鶯兒見了,倉猝拿過幾個靠枕來靠在她的身後,隨即說道:“姨奶奶也累了一早晨了,不若早些歇著可好?”
下人們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她思忖了一下,便道:“你且先歸去,讓瑞娘多派兩小我拿著燈籠過來,我和鶯兒在這兒等著,你快去快回。”
娟兒便忿忿地說道:“姨奶奶,隻要我們能夠找到詳細做這些事情的人,順藤摸瓜,總能夠牽涉出點兒甚麼來的吧?”
鶯兒不由一愣,問道:“姨奶奶要如何做?”
裴馨兒搖了點頭,道:“冇用的。都這麼晚了,還去把老夫人、夫人鬨起來的話,終歸是不當。並且我之後果著茴香的事情已經鬨過一回了,如果三天兩端弄出些事情來,難保不會惹了老夫人不高興,彆忘了,我們但是推拒了老夫人特地送過來的嬤嬤的,怕是早就在她內心埋下了一根刺,如果再火上澆油的話,老夫人好不輕易對我有了點兒好神采,便又要全都白搭了!何況就算現在把事情鬨開來,你們誰還能肯定那些水現在仍然還在原地?”
娟兒也點了點頭,道:“還好,不必擔憂……對了,你如何跌倒了?”
小丫環嚇了一跳,抽泣聲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是……是真的……我的裙子現在彷彿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