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輕笑道:“罷了,不提此事,我這修行中人還不如傑兒明白。”
“這花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竟敢這般待你了。”倒是不提花嫻的半個字。
“實是看麵相竹姨實在年青,並且竹姨言行舉止中的神韻無人能仿,傑兒這些年朽邁得快,與竹姨走出去定然會以為我們是姐弟了,哪有奉迎之說?”陸傑說著輕歎一聲。
年長的女觀左手內屈起食指,微低頭揖道:
泌竹淡淡看著陸傑,也不出聲麵無神采。
泌竹真人輕笑出聲,揮了衣袖在石桌劈麵坐下,“修行中人哪重視這皮相?你這孩子說罷,這般奉迎我但是為哪般?”
“嫻兒也不是月姐幼年時那般不明事理,好生生一個極聰明的孩子,到現在倒是甚麼也未曾學得,我於她有虧!”
泌竹真人自是微愣下後輕笑:“傑兒不必擔憂,道尊雲遊天下估計是行得太遠了,待有得道尊的動靜,竹姨自會第一時候請他返來為你治傷。”
世人自是齊聲唱諾,施禮謝過女冠。
“真人此時正在雲台功課,叮嚀過請居士直接上雲台。”說完自是側身站入大門一側。
泌竹真人接過女冠奉上的茶水,輕揮了動手錶示女冠退下,轉而問道陸傑。
身後九位弟子自是齊聲唱諾,起得身來齊齊行了禮下得山去。
年長的女冠在前麵引著護院,連著進了三進道院後,已是入了棲霞觀後觀裡弟子修行的院子。
“嫻兒現下這般性子雖說是心機多了點,倒是被活生生逼出來的,賦性不壞!傑兒懇請竹姨,看在蘭姑姑的先人份上,且開一次恩吧!”
陸傑帶著幾分哀痛的望著沁竹真人,“竹姨!我卻不是為著這事尋來的,實是嫻兒這孩籽實在讓人肉痛!”
陸傑這纔出聲:“傑兒打攪到竹姨修行!實在是罪極!”
泌竹真人憤怒的皺了皺眉,本想拂袖而去,又見陸傑一臉的哀痛實在不忍。
“但願吧!”陸傑微微感喟,心道竹姨麵前月姐不好提的,偏嫻兒是月姐的女兒,真這般輕易我又何必擔憂,當下也並無體例。
天剛暴露矇矇亮來,陸傑就在陸鬆和石頭的幫忙下起得身來,清算好穿著陸鬆奉侍著陸傑用早點。
陸傑誠心的拱手作揖道:“竹姨!傑兒知當年月姐混鬨,竹姨惱她也是應當的!畢竟能得竹姨指導一二的,個個都是公認有才且賢淑之婦了,偏生月姐卻讓我扮了女裝來竹姨這充數,傑兒雖是以能習得竹姨的琴技,說來月姐有負竹姨倒是有恩於我的!”
茶香漂渺開來,為首白髮女冠輕吐了口氣,收得功來展開雙眼道:“本日就到此罷!”
陸傑咬咬牙,畢竟竹姨不是多事的人,乾脆也就說了個潔淨。
陸傑不由輕歎:“竹姨可真是風華還是呢!隻怕再過得兩年已是不敢再叫竹姨了,世人眼裡已是傑兒的姐姐呢!”
看起來麵龐不過四十許,一頭白髮在朝陽下微微反著光芒,神態舉止卻透出莫名的風韻來!
“隻是那傢夥說話模樣真氣人嘛!”花嫻站起來依著花醉月扭了扭,“娘!真不想再看到他來的!”
“竹姨打趣傑兒呢?竹姨自是明白,不過是心憂著我看不開罷了。”陸傑也跟著淡淡笑了笑。
本來這陸傑的琴藝幼時與泌竹真人學來的,當時看在花家姑姑的份上,泌竹真人點頭同意收下花醉月在麵前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