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坤俄然一字一頓的念出“懸—海—泄—水”四字,而後天空竟烏雲密佈,將整座天空都遮了個嚴嚴實實,半點星光月輝也漏不下來。
秦縱斂正色彩,嚴厲道:“敖坤,誰和你談笑了,東方軒自不量力去攻我翠虛門,已被我引北鬥之力將他囚於七星獄,不信你能夠試著找他一找。”
正此時,忽一道淩厲無雙的劍氣自東而來,向那玄黑海水斬去。劍氣本無形,而此道劍氣卻似有質,上接穹蒼,下連江山,攜以開天辟地之威奔騰而來,似要玉宇廓清萬裡灰塵。
計無離聽出聲音是誰,忙對身邊的瑤無綾說道:“是征賢長老,是他來了。”計無離修為低,見地淺,不知征賢長老修為與敖坤比擬如何,但此時見那道劍氣淩厲無雙,幾近覆擋住整片天空的倒懸之海涓滴不能擋之,不由精力大振。
劍氣已至,又聽有人長歌,歌曰:“大河之劍天上來,乘風破浪不複回。劍光如虹幾萬裡,一氣廓清玉宇埃。”
“淩霄,你如果抵擋不了,你們統統人就都要死在這裡了。”倒懸海水波瀾萬丈,勢無可擋的朝著紫凰門三派世人湧了過來。
“歸虛下有通靈地﹐廣利中含濟物功……”敖坤忽唸唸有詞,黑漆漆弱水珠隨他誦唸不竭轉動起來,越轉越快,越快越黑,垂垂地又如黑洞普通,將月色都吸入此中。
敖坤還未唸完,地上諸人都模糊聽到有水流湧動之聲,卻不見水在那邊。淩霄心知不妙,毫不躊躇的將掩日放了出去,迅疾的向弱水珠射去。
穹頂瀚海被劍氣一分為二後,俄然閃了一閃,竟都化作陣陣霧氣,繼而消逝不見,重又暴露月色皎皎的夜空。這一下,度朔山下統統人都覺大開眼界:那海是幻象,那劍氣將幻象一舉擊破。
劍氣雖強,卻也未能擊毀鎮嶽,擋住這一道劍氣後,敖坤大聲喝道:“秦縱,你冇死?”敖坤已知來人便是秦縱,似不信賴他會來此,隻不過這一劍破了本身的神通,倒令敖坤微微顧忌。
淩霄望著傾瀉而下,轉眼就能淹冇度朔山的無邊海水,卻隻得硬著頭皮,又再飛起,試圖將海水阻住。當日楊覆載以防備無雙的鎮嶽鐘都未能反對海水多久,不知淩霄有甚麼體例,可否將海水擋住不落。
可掩日離弱水珠還稀有百丈遠時,就被敖坤拋過來的鎮嶽鐘擋住了。且就在此時,水流湧動之聲已是響徹可聞,非常清楚。
可這紫凰與黑龍俱是變幻出來的“神獸”,全憑施術者法力保持其象,過未幾久後,兩隻“神獸”形影竟逐步變淡變淺,最後竟齊齊消逝於空中,這一回合,是不分勝負了。
勝負未分,淩霄隻能強打精力再鬥,掩日劍飛出,與那弱水珠鬥在一塊。可飛劍寶貝相鬥仰仗的也是操控者法力修為,可敖坤有鎮嶽鐘護佑,已是立於不敗之地,淩霄畢竟還是落了下風。
雖占上風,卻也難以取勝,久而久之敖坤有些不耐煩,懶洋洋說道:“淩霄你不過爾爾,我反麵你玩啦。”說完後,弱水珠舍了掩日劍,直往更高空中飛去。不知敖坤要做甚麼,淩霄隻得收回掩日,禦在身前,又昂首盯著那弱水珠。
再看那黑龍紫凰,纏繞撕扯在一處,龍嘯凰鳴不竭,又水火交彙,鱗羽飄飛,狂撲猛打而一時不分高低。而操控著它們的淩霄與敖坤都是神采嚴峻,不敢有涓滴輕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