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如你這般高的，翠虛門冇有幾個。”華如煙讚美的點點頭，又問道：“你說表裡皆需將那真意練至虛無，這又是為何？”

“為師隻知本身之前與你現在一樣；而現在如何，我也不清楚了。”華如煙目光幽幽，極深極遠，似記起了甚麼舊事。又淡淡說道：“起來吧，你殺人的事門內再冇人曉得，也不獎懲你了，好好修練。”話音落時，華如煙已不在屋內，空餘淡淡暗香。

知師父考校本身，計無離當真思考，然後答道：“虛不過真無，實在非實真，如陰缺陽補，相對言爾。”

出計無離料想，華如煙竟未因他辯駁而活力，隻聽她重重一歎，然後說道：“或許因你是初入仙門，才仍會以報酬重吧。”

未出院門，卻見華如煙冒著雪走了出去，大雪似生了眼睛，半片雪花也未落她身上。

“哇嘎。”哇嘎也是頭一次見下雪，這漫天各處的烏黑之物令它非常獵奇。痛痛快快的在雪地打了幾個滾，又捧起一把積雪塞入口中，卻被那冰冷的雪水激的連連亂叫。

翠虛三典恰是《紫庭經》、《大道歌》與《翠虛篇》，初上山的內門弟子隻能先學《紫庭經》與《大道歌》，待考覈一次通過後才氣去學稍深晦些的《翠虛篇》。此舉恰是為了製止一些弟子貪功冒進，一入門就胡學亂練。

計無離直說了大半個時候，纔將心中所悟全數倒出。待他說完，華如煙不吝讚道：“很好，你悟性很好。”計無離也心中歡樂，說道：“謝師父讚美。”

正入萬山圈子裡，一山放過一山攔。”

“哦！有何收成，你說說看。”華如煙竟是少見的麵露淺笑。

“哇嘎。”哇嘎不怕冷，橫臥在雪地，朝著計無離叫喚著。

“好吃麼？”計無離伸脫手掌，也想接起一片雪花嚐嚐味道，可雪花一落入掌心就熔化不見，隻留手心那一點冰冷。

華如煙點點頭，瞧著計無離身上單衣，問道：“你不會冷吧。”

計無離並未立即站起，伏在地上緩緩抽泣起來，少年為何而哭？無人曉得。

計無離故鄉在暖和的赤鳳國，那邊從不下雪。現在他單獨站在院中瞧著片片雪花如柳絮，如胡蝶，悠悠飄落。

直到天快黑時，計無離身上已薄薄的積了一層雪，這時纔想起已經讓華如煙在屋外站了小半天，趕緊賠罪道：“弟子有罪，師父快請進屋。”

計無離又答道：“參破初關、重關、末後關則氣生靈至，天生人物方能生生不息；白脈主純陽，可達至泥丸。泥丸屬土自是無所不容，純陽可交於純陰，是以陰陽交會可期。”

華如煙點頭笑道：“不必了，我來是為了奉告你，來年仲春初門內會對三代弟子考校，考校通過者會有些嘉獎。”看了眼計無離，又說道：“你若考校合格，嘉獎應是‘翠虛三典’中的那部《翠虛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