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南煬左手抓緊弓身將其橫在了身前。右手作爪狀,以體內命力與那白弓相照應,引出一縷縷白風會聚於右手掌心中。隻見下一秒,一根通體烏黑的風矢呈現在了南煬的掌心中。那風矢鋒利的箭頭處,還懸空環繞著四個一模一樣的箭頭,緩緩的扭轉著。
幾近就是在同一時候,那四根箭矢一齊將那四人的腦袋射穿,接著再化成幾縷白風散開,消逝於半空中。
“響!”
冇有半點聲響,冇有半分反應,那尖兵如同俄然昏睡了普通,直直的靠坐在了那樹乾上,雙眼睜大,額頭一記紅點,已然是死去了……
“可不是嘛,幾個叫都叫不醒,睡得跟死豬似的……”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話雖是如此,但現在的南煬卻涓滴冇有掌控能夠一舉將這三人拿下。先不說這三人的命力遠遠高於南煬之上,就算僅僅隻是對於此中一人,南煬也冇有實足的掌控,更何況另有三個。
一聲輕喃收回,一道細光劃破黑夜,直奔那還坐在樹乾上,悠然喝著酒的尖兵而去。
看著那隊人馬進了洞窟,另有那留在外頭,一半復甦一半含混的數十個盜匪,南煬嘴角微翹,手中白弓握緊了三分,心中忽生一計。
‘噗!’
那南煬所感到的強大命力的泉源,就是這三人!
不再遊移,南煬提弓爬到一視野寬廣的高處,半蹲下身子,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藍色的瞳孔急劇的收縮,目光快速的在那幾堆篝火處來回掃視、察看著。
“甚麼聲音?!”
“得了,你們漸漸玩,老子先去睡了!”
“不喝了……不喝了……”
“看來要四發全中,也隻要這裡了,賭一賭!”
衝破了第一層命決的他,眼下隻感到渾身輕鬆,體內命力如同大河湍流普通,直從其丹田朝著身材各處湧動。
‘嗖――嗖――’
但是……現在的他,卻並不輕鬆。
忽聞一絲絲微小的風聲傳出,隻見那已經被南煬拉至如滿月的白弓上,一根頎長銀針悄悄呈現橫架在弓弦與弓口之間。細看下,銀針團體通透,針身還環抱著一縷縷如有若無的細絲。
風矢其一――散。一根可裂變成數十根不異風矢的箭,遇物便會分裂,一擊可殺數十人。
“媽的,哪來的鳥啊?!”
聽著這幾人的對話,南煬悄悄鬆了口氣,彷彿那四人還並未發明他們的火伴已經死了。
“一個、兩個、三個……”南煬口中喃喃默唸著,身材倒是紋絲不動,就如同一座雕塑。“一共十人……樹上尖兵一個……醒四人……睡五人……”
隻見零零散散數十人,提刀穿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一洞**走去。餘下的則還是坐在篝火旁,吃肉喝酒,奸辱女人。
血霧噴撒,那四人連聲音都還未收回,便已是雙眼大睜,充血的眸子儘是不解與迷惑,身軀在顫抖了兩下後,直直的倒了下去,便不再動了。
鳴聲垂垂停歇,四人皆滿臉抱怨的低下頭,發了幾句牢騷後,持續喝酒吃肉起來。期間,他們還時不時叫了叫那幾個已經‘睡著’的火伴。
一聲悶響,散箭撞擊到了那塊岩石上,刹時分裂成四根相一模樣的箭矢,四根齊發,皆向那還未反應過來的四人射去。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陣陣恍惚說話聲,南煬悄悄的從岩石後探出半個腦袋,朝著那山崖下的篝火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