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頭拿著靈芝說:“偏方有了。”
老劉便笑,又說:“大漢啊!過些日子我家該采蓮藕了,你要有空過來幫手啊,人為少不了,新奇的藕拿回家那可好吃呢。”
老劉將三輪車開得跑馬似的,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猖獗騰躍。
一老一少,這般抱著,牛震天比大漢矮了一截,全部臉都埋在大漢的胳膊上,弄得大漢抬頭長歎,乾脆用心咳嗽,倒是止不住了,身材亂顫。
大漢笑了起來,拍了拍老劉,說:“那不是車費漲價?”
對於牛震天這類不怕冷的體質,大漢還是忍不住問道:“七公啊,你不冷?”
大漢道:“那你賺甚麼?”
大漢將保溫桶放在桌上,彎著脖子看了看紅底的春聯,兩張寫就,讀了下去:“天上龍肉秋水絕,地上驢肉西風烈。”
大漢甩了個鄙夷的眼神,咳嗽起來,說:“天然是藥材啊!你是大夫,還問我呢?”
“一樣一樣。”
大漢聳肩,靠近他,說:“大千天下無奇不有,這但是我從古墓裡弄來的。”
好久好久,他才謹慎翼翼地放下靈芝,驚奇不定地看著大漢,還是在喃喃自語:“如何能夠,如何能夠……”
“誰哄你啊!”楊老頭說:“大漢說是古墓裡弄來的,想想這類東西隻怕也就那邊麵有能夠有了。”
老劉估摸一下,說:“兩個禮拜吧,哈哈,忙完這個收成,一個月後就該換車了,到時候過年了,我要殺頭羊請大夥吃個飯,趁便說說這車費不會漲啊!大漢你可得來啊!”
“這、這!”楊老頭捧著那塊靈芝,難以置信地瞪著大漢,扯著嘴巴,吹鬍子瞪眼道:“這是甚麼?”
“好,必然必然,另有多久啊?”大漢嘻嘻笑著。
楊老頭前提反射地翻開了大漢的手,突地羊毫一扔,鼻子顫栗,猛地又將大漢的手抓了返來,眼睛裡滿是光芒。
大漢叉開五指,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楊老頭纔回過神來,神采還是有些機器,拉著大漢問:“你這哪來的?現在如何能夠有這類年限的靈芝?這不科學!”
一個報紙摺疊的小包裹放在了桌上,大漢解開繩索,瞥了眼楊老頭,漸漸翻開,報紙被一層層翻開,暴露了巴掌的一塊靈芝,灰黑透紫。
大漢揮手告彆,熄了菸鬥,撩開布簾,一眼便見楊老頭弓背低頭,拿著羊毫,用心致誌,彷彿給誰寫著春聯。
兩人說談笑笑,速率也快,停在了診所門口。
老劉大笑,對勁起來,說:“為群眾辦事!哈哈,實在前次你罵得對,我想想是這個理,賺那麼多錢乾嗎呢?不過就是想把家裡的屋子修得都雅些,木房磚房,水泥瓷磚,睡覺還是那張床。搞這搞那,還不就是為了讓村裡的人歌頌和佩服嘛?哈哈哈!那還不如多做進獻,村裡的人曉得了我的好,還不一樣歌頌我?還是打心底裡,比起前麵那套可要樸拙多了啊!哈哈哈哈,至於佩服不平氣,尊敬老是少不了的吧?就像我們村那老書記,住在幾十年的茅草房,我們劉家村誰不尊敬啊?就是黑娃子那沒爹沒孃的也要乖乖地喊爺爺。【零↑九△小↓說△網】”
牛震天拿起靈芝左看右看,並不熟諳,嚴厲地盯著楊老頭,說:“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