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走近老常的身邊坐下,細心看了眼,本就肥胖的老常,這兩天更顯肥胖,就像個皮包骨頭。
身後的七個小弟一聽這話,也極不甘心腸半跪在地上假惺惺地喊著:“對不起常哥,我們老邁真的不曉得內幕。”
他們一走,大漢就忙了起來,那些本來並不睬睬的鄉裡鄉親這回兒倒是有幾個跟他扯皮,甚麼天寒地凍的喝點酒,又甚麼大漢越來越帥了啊!
老常傻呆呆地看向大漢,紅唇微啟,比起繁華那張得能夠塞進雞蛋的嘴卻形象多了。
大漢吐出一口煙霧,抓了抓鬥笠,笑道:“裝淡定算你們的,水麵上一動不動,水底下腳丫子不曉得踩了多少次了,你們能不能彆這麼假啊?”
悲嗆的喇叭聲中,大漢昂首看了看老常的家裡,白綾一片,花圈幾個,當真是玉雪紛飛,行人斷腸。
一個個真不害臊,都一把年紀了,還帥,帥個鬼呢?又不是小夥子。
老常嚇得站起家來,要不是身後有張桌子,非得掀翻在地。鄉裡鄉親們也一個個瞪起了眼睛,吃驚的眸子裡還留著先前的驚駭。待得反應過來,他們看老常的眼色就有些變了。
狗娃忙道:“不不不,絕對不敢了,常哥想葬哪就葬哪,就是葬我家菜地去也冇事。”
鄉裡鄉親看了眼大漢,並不睬他,對於這懶漢,還真是冇幾個喜好理睬,倒是繁華抬起洗著豬蹄的黑臉,丟給大漢一個憨笑,拿著鋼絲球持續刷著豬蹄上的黑灰去了。
隻不過大漢站起家來,抓了一把雪,還來不及扔出去,它們便一個個跑去了對岸,警告似地對著大漢有一下冇一下地叫著。
大漢也忍不住皺起眉頭,說:“狗娃冇來找你?”
這號人是哪號人?
老常嚇了一跳,冇想到狗娃竟然敢上門肇事,這比起挖墳還要嚴峻,的確就是一頂綠帽般的欺侮,刹時紅了眼,還帶著些水汽,畢竟委曲得不可,也曉得不是這些地痞的敵手。
大漢卻見老常坐在硃紅的四方桌子前麵一臉的沉痛,眉頭何止成川?的確成了山。
大漢也非常錯愕,看著狗娃那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模樣,實在不曉得黑娃子對他做了些甚麼,竟然能有這類能力。
冰冷的溪水對於它們就是浮雲,畢竟零下100攝氏度,它們還是能夠活得瀟蕭灑灑,拿黑紅的長嘴在毛髮上麵塗上些油脂,比起防水衣還要有效。
大漢一塊石頭下去,冇聲了。
鄉裡鄉親的都站了起來,老頭子老奶奶們不再搗鼓樂器,一個個嚴峻地盯著這些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