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散_第74章:功名利祿塵與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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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笑著提起筷子,說:“老常啊,我就逗你了,行了,用飯,這冰天雪地的吃個火鍋才舒暢啊。”

幾個倒著燒酒喝了一杯,內裡北風吼怒,拍打得窗戶啪啪作響,卻又下起雪來。

大漢嘿嘿笑道,摸出個小酒罈,擱在桌上,說:“這啊,天然是我祕製的燒酒啊。”

“實在人活著真的跟阿公說的一樣,找到自我就好了,冇需求計算太多,想做甚麼就去做吧。這些年,我活得挺累,為了在這紮根下來,我存著錢,想要弄幾塊地,真的在這紮根,隻是現在想想,彷彿也冇甚麼意義。看那狗娃說翻臉就翻臉,也曉得我不是這裡的,張口就是兩萬。”老常苦笑著點頭。

話鋒一轉,從山野趣事便到得了餬口承擔,老常酒力不堪,最是話多,甚麼亂七八糟都倒了出來,最多的事情就屬父子豪情,大抵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大漢與老常對視一眼,全都笑了,魚已吃光,湯也乾枯,隻剩得下火箱裡的柴炭在酷寒中開釋著餘溫……

大漢故作不悅道:“你此人不把我當兄弟了。”

電池爐嗡嗡地低鳴,鍋子裡煮著條魚,顛末油炸儈製,金黃色的皮肉飄著暗香,放上幾根香草,屋子裡霧靄蒸騰,朦昏黃朧,很有仙韻。

大漢笑道:“來來,你倆得喝點小酒,中和中和。”

老常砸吧砸吧嘴巴,嚥下燒酒,在這寒冬臘月,身子裡便有了股穿腸的暖流,扭頭看看門外堂屋的矮門,在北風下吱嘎搖擺,模糊間能從漏窗裡看得幾片飄雪,這雪更大,風卻更急,手掌也有了涼意。

老常也試了試,一樣點頭道:“是了,不一樣的味道,冇吃幾次魚,此次隻怕戒不掉了。”

“啊~”老常由衷地讚歎一聲,拋棄辣喉的酒意,看著大漢說:“大漢,此次兄弟我要好好地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曉得如何辦了,隻怕錯了好時候,唉……”

大漢點頭,咧嘴笑著,袒護著眼眸深處那淡淡的哀痛,道:“是啊,人生就該如此,吃吃喝喝,已經不錯了,來,彆想那麼多,該乾嗎就乾嗎去吧,喝酒,把這魚吃完,剩下的可不好吃了。”

牛震天鄙夷道:“你倆好歹是年青人,怎得跟我似的,整天就想著混日子,如何混日子……你們應當拿起刀來,上山砍材,多抓幾隻毛兔子,如果多了再送給我,那就勝利了。”

“兄弟兩個你這麼客氣乾嗎,冒著生命開車去縣城買東西,就為還我情麵?”

最後老常說:“大漢,我媽媽說是要回故鄉了,在這邊累了,想歸去看看,唉,有能夠,我也會走了吧。”

大漢幾人坐下,他那婆娘非常識相,抱著小牛坐在廚房的灶火前冷靜用飯。

風更大,老常戴著鬥笠,披著大氅,佝僂著身子,走在大雪中,一起咳嗽,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大漢咧嘴笑道:“你已經謝了啊,看給小牛買了多少東西,又是牛奶又是餅乾的,另有個鐵皮青蛙,這東西新奇貨吧?不去縣裡怕買不到。”

老常有些不美意義地說:“大漢,真不叫你婆娘來?”

牛震天搶先吃了口魚,嘴還挺挑,專門找胸腹處無刺的魚肉,還是吐了出來,說:“苦膽破了。”

老常苦笑,也不曉得大漢是真是假,一時候五味俱全,卻未幾說,隻是吃魚。

這一衝動就感受胸中不平,也不等大漢表態,老常已經轉臉咳嗽去了。他這些日子更顯肥胖,厚厚的毛衣上麵也不曉得包裹著一副如何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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