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自大比侯爺尤甚,絕對不會對任何人伏輸,即便三年前曾將五千精兵折在洛朝歌手裡,那是貳心中最大的也是獨一的隱痛,是他最難健忘的熱誠。
即便,阿誰為了贏不顧統統的瘋子真的甚麼都做得出來。
墨廿雪順著他的視野,隻能看到近處一口水波粼粼的水池,和幾片耷拉著焦黃葉片即將乾枯的蓮葉,落珠如雨,滾入清澄水中,將暮氣沉沉拉扯出搖搖欲墜的朝氣。
燭紅淚鋒利的指甲墮入了肉中,她閉了閉眸,“莫非世子和寧叔不想對洛朝歌留背工,叫他投鼠忌器?”
就連他閉麵前的最後一道目光,她也冇有勇氣看。燭紅淚殺過人,殺過很多,可從冇有哪小我,在闔麵前是用如許的目光看她,便是最後的一刹時,也冇有一點恨,隻要可惜。
他承諾了,聲音裡有絲不易發覺的嘶啞,“好。”
“紅淚,分開雲州吧。”
“不是很需求。”寧封的眼眸更深了。
洛玉書被綁在柱上,可卻一點掙紮的跡象都冇有,燭紅淚向來冇見過這麼果斷這麼……信賴的目光,他覺得她不會?
她談笑著道出這句話,繼而沉重地接下去:“這一次,是墨廿雪情願把性命交托在洛朝歌手上,無怨無悔。以是,你不準回絕。”
“公主……”他蹙了蹙眉。
“太傷害……”
寧封瞟了他一眼,對沉默捏拳的燭紅淚勾唇嘲笑:“北夜的殿下,一個個都生的這般姿色,無怪你動心,隻可惜,他留不得!”
“我如何會不信你?”她笑意淺蕩,“本來北夜的靖王殿下,也是個笨伯。”
洛玉書的屍首被吊在南幽通雲州的相城牆樓上,用五丈長的麻繩捆了,縛著雙手,雙眸緊閉,發端儘是焦灰和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