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鱗兒拉住齊麟衣袖道:“齊師兄,掌門師伯和大長老犯不著為我們跟那些妖……人對抗,等龍公子醒了,我會勸說他儘快分開北冥山的,你幫我跟掌門師伯通稟一聲,我想劈麵跟他去說……”
沈可心快手快腳端了碟子,趕緊應:“是。”
水鱗兒淡淡一笑,月光下竟甚是淒然。說道:“我隻是有求於他。從未想過對他有何詭計。****一事,又貴在兩情相悅,我為何要做非分之想?何況。愛之境地,自來以捨己利他為最高,我見龍公子的心上人那般決然回絕,早悟到她並非對龍公子無情。隻是為了龍公子的出息,甘心捨棄對他的癡心。叫他了無牽絆,踏上仙途。想來他今後清閒成仙,千年萬年地自在安閒,於喜好他的人來講。不該是最好的心願麼?”
翌日,飛來峰上眾弟子的早課有條不紊,氛圍卻稍稍有彆於昔日的寂然。一淩晨便有守山弟子驅逐了三波客人,儘皆送往宸元殿,由李掌門和獨秋大長老親身歡迎。
水鱗兒迎上去道:“齊師兄,我在看大夥兒早課練劍,你如何今早冇勤奮麼?”
水鱗兒言儘於此,便不再說話,坐下來喝了杯冷茶,向沈可心道:“可可,重新整治杯盤,我們跟聽雪師姐和李家姐妹一起用點晚膳。”
在宸元殿前張望很久,忽見上空有幾位外來人士飛過,由兩名北冥弟子恭恭敬敬帶領著,進了宸元殿。
水鱗兒瞧著刹時空蕩蕩的天井,坐在桌前,失神半晌,伸手撐了腮幫,呆呆地墮入了深思。
水鱗兒道:“他是否深藏不露,你們一早都有猜想,不然也不會如此鐘情於他。隻是他那麼喜好的女人,都自認不能僭越流派之彆,黯然回絕了他,你們如果固執,又能如何呢?所謂‘仙凡相戀必遭天譴’這八字真言你們不是冇有聽過,以龍公子的資質,他是必能成仙的,到當時仙凡殊途,你們又將如何自處?”
齊麟道:“是啊,水女人,我傳聞你們出去惹上了甚麼仇家,來頭非常不小,一向追你們到北冥山,現在固然有護山結界擋著,但我師父為了庇護你們,未雨綢繆,藉著本年眾派試劍大會的由頭,先行聘請了各門各派妙手來襄助。水女人,恕我多問一句,你們到底惹上了甚麼人?我師父和大長老會這麼嚴陣以待?”
聽雪眸光湛然,喃喃道:“水女人的意義,龍師兄是深藏不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