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音和聽雪也瞧得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阿誰明顯右頰有著醜惡傷疤的醜丫頭,如何俄然變成如許絕美的女子?但是細看端倪間確是有幾分相像的。
李潮音捏了捏李幼迦的手,表示她住嘴。
李幼迦一瞪眼睛道:“那你是妖精,現下又變得這麼仙顏,是來勾引龍師兄的?”
水淩洛展開眼來,眸光驚懼。拽住驚澈的衣袖道:“我曉得要求你甚麼了!我曉得我爺爺要我求你甚麼事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族人!”說著一串淚水湧出,又化為珍珠,叮叮鈴鈴散落一地。
李幼迦驚道:“這是誰?就是水鱗兒麼?她如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李潮音和李幼迦、聽雪出去時,正瞧見水淩洛躺在榻上,睡得極不平穩,烏黑的臉頰上凝了一層細細薄薄的汗珠,烏黑的長髮混亂在枕上,清麗絕倫的容顏人間罕見,卻似在掙紮著要擺脫甚麼,貝齒咬白了下唇,喉中微微收回痛苦的呻-吟之聲。
水淩洛抬起晶亮的雙眸。看到榻前站著李潮音、李幼迦和聽雪,掙了掙身子,想起來些,驚澈按住她,她隻得側身說道:“聽雪師姐,李大蜜斯,李幼迦,你們來了。”
水淩洛瞧她就要祭出劍來,心中有氣,用心道:“勾引龍師兄做甚麼?我去天庭是有極其首要的事,若說另有彆的用心,那就是想見一見大皇子龍淵,他威震六界,我對他纔是真至心儀得很!”
李潮音瞧在眼中,忽而不由得眸中泫然。李幼迦也一時怔住,固然她年幼不解風情,可也說不出話來。
沈可心揉著腦門,來不及反應驚澈的話,隻是驚奇地望著榻上清麗脫俗的少女發楞,半天歎道:“天哪!姐姐,你如何能夠變成如許?你說過你十七歲的時候傷疤就會消逝的,但是如何會變成如許……並且這才幾天風景啊!”(未完待續。)
語音方落,驚澈已打發走了李掌門和獨秋大師,身未折返,耳中已聞水淩洛甜睡中不平穩的呻-吟,一個閃身,便已呈現在她榻前。
水淩洛對李家姐妹卻畢竟有些芥蒂,不若對聽雪,便點點頭道:“多謝李大蜜斯!”
水淩洛一怔,想起昨夜飛來峰上苦戰,猶不足悸,見聽雪說得摯誠,也竭力現出一絲笑,道:“聽雪師姐不必客氣!我在北冥山托掌門師伯和大長老庇護,亦非常感激。”
李潮音喃喃道:“她……她……彷彿做惡夢了……”
水淩洛對上李幼迦質疑的目光,見她一副嫉妖如仇的神情,本不想與她較量,可免不得回嘴道:“我當然不是神仙。”
李幼迦站了好久,一向盯著水淩洛瞧著,說道:“水鱗兒,我姐姐和聽雪師姐說你誦經救了山中師兄弟姐妹,要感謝你,我也就在此多謝你了!不過你既然長得仙顏,做甚麼變成個醜丫頭哄人?你到底是甚麼人?這一哭,眼淚都變成了珍珠,必定不是凡人,你到底是神仙,還是妖精?如果妖精,就算你昨夜有功,也不能饒了你!”
水淩洛不過醒來了一會兒,驚澈方纔送李掌門等人出去,她就又昏昏沉甜睡去了。復甦的影象在甜睡中如迷夢閃現,龍綃宮被妖族如何侵犯,她如何被瑤姬、妖神等逼迫殘害,夢中如舊事重演,那張慘白的臉上稠濁著倔強和驚駭,隻曉得緊緊地咬著唇,一個字都不肯說……
“洛兒,洛兒,你做夢了,快醒來……”驚澈俯身榻沿,溫存的輕聲呼喊,謹慎得唯驚駭嚇到榻上的人兒,手掌悄悄拂過那張絕美的臉,眉宇間儘是擔憂和焦炙,完整不在乎室中有人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