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沉吟半晌,走近歪脖子樹前,抬腳在泥土上踏了幾下,又拔劍在三棵樹上彆離劃上幾道劍痕。
幾番折騰下來,縛魂咒終究垂垂溫馨,但是那留在骨肉裡的疼痛卻時候提示著陶衍,它還是在蓄勢待發,彷彿積儲力量般,隨時會建議下一次的折磨。
她冇想太多,捋下珠鏈給他戴上。拂心木與陶衍的身材直打仗上,光芒更盛,如同清洌的甘泉,浸禮過他的滿身。
秦宛宛張張口,心中不免有些驚奇。之前感覺此人沉默寡言,說話能省則省,現在發覺,本來他也是能說長句子的。
無法,看向身邊之人:“看看那幾棵樹有冇有古怪。”
陶衍皺眉,細心環顧四周,周邊風景極其類似,一起來都是如此。除了這三棵大樹,他並不能肯定他們是否真的在原地轉圈。目光重新落回歪脖子樹上,他放入迷識查探,誰知尚未觸及樹身,頭便疼得短長,不得不就此打住。因著識海分裂,神識的利用遭到極大限定,他已經難以憑此去發覺四周的動靜了。
人家那麼自發隧道了歉,秦宛宛哪好再多說甚麼,變更木靈力將已然錯位的骨頭修整一番便算作罷。
秦宛宛固然偶爾反應癡鈍,卻也不是傻子,早在他開口之前就已將那樹裡裡外外察看了個透。聞言,點頭道:“方纔看過了,冇甚麼特彆的靈力顛簸,隻是淺顯大樹罷了。”
“你說,我們會不會誤入了甚麼迷陣或是幻陣?”秦宛宛對著輿圖細心研討,“這玉簡陳腐,秘境裡天生了新法陣也不是冇能夠。”
“你娘……”話剛出口,狠惡的刺痛毫無預警地囊括滿身。陶衍驀地屈膝,整小我倒在地上幾近伸直成一團,滿身痙攣不竭。體溫緩慢爬升,連周邊的氛圍都彷彿變得有些熾熱。
拂心木對他有效?
“一塊?”她反問。
兩人照著輿圖朝秘境中間進發,為了避開妖獸以免節外生枝,少不得得繞彎路。真正走起來才發覺,這套輿圖許是年紀已久,或多或少都與秘境有著差彆,幸虧大抵地形未變,勉強也能辯白得出來。
她這才發明,本身不知不覺間竟走偏了道,遵循這類走法,就是冇有迷陣也得兜圈子。秦宛宛恐怕本身心機透露,忙不迭尋了個來由:“我…我想起個坊間傳聞,不謹慎走神了。”
秦宛宛並未發明他神采的竄改,大半天不見回話,隻當他是不熟諳裴琛。碎星殿到底是個大門派,弟子浩繁,冇來由誰都能熟諳誰。
見他態度還算隨和,秦宛宛膽量大了些,乾脆與之扳話起來:“提及來,數月前我碰到過一名精通陣法的前輩,他自稱是碎星殿裴琛。你有冇有聽過?”
“呃……”目睹漏了陷,貳心虛地撇開臉,“拂心草本來就是一塊的,莫非還長出來就是珠鏈不成?”
“鬼打牆。”
“你還不放手?”秦宛宛掙紮幾下,冇好氣道。她現在可顧不上此人是個甚麼身份,她好歹救了他一回,現在手都快斷了,表達下不滿還不成麼?
陶衍愣了愣,發笑:“我不是這個意義。不過是一塊拂心木,你覺得我奇怪要你的?”
秦宛宛的思惟明顯與他不在一條線上,聽到這麼說,倒是指著他手腕上的珠鏈道:“這拂心木珠鏈我不換。你之前救我一次,這回我們算扯平了,珠鏈就先借你戴幾日,等拿到鎮魄佛鈴,你還得還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