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如何?我是定要吸□□血的,如果不走,莫不是要同你行那*之事?”
啞巴初時不睬,隻是低著頭不作聲。
自那日以後,狐妖還是頤指氣使地使喚著啞巴為他尋那山中野味。隻是當啞巴隔三差五尋野物不得,灰溜溜地白手而歸時,他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悻悻地便過了。
聞狀,見著啞巴烏黑臉上不相稱的緋紅,長青頓時羞惱起來,怒道:“癡心妄圖!你也不照照鏡子,又啞又傻的,你這醜相也――”
狐妖性魅,采陰補陽,采陽補陰,本便能夠使房中術修行。隻是長青生性孤傲,又討厭人類極深,便始終未曾以此道修習,反而是這人間其他修成人形的狐妖,多為此道中人。
啞巴麵色頓時變得丟臉,少頃,卻還是艱钜地點了點頭。
長青麵色陰沉,幾次思忖,縱使心中多麼不肯,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之計,也唯有於人行那采補之術一條罷了。
啞巴天然不知狐妖來過,手上蛇傷未好,隔天便又端著燉好的蛇肉湯來見他。他臉上還是掛著奉迎的憨笑,卻免不了多了幾分鬱鬱寡歡。
他現在重傷未愈,隻能靠著一方窄洞藏身,石泉又毀,實在是屋漏又逢連雨。
啞巴一怔,呆住了。
長青冷哼一聲,接過湯碗,肉香馬上劈麵而來。但是常日裡三下五除二便能處理的吃食,本日隻嚼了兩口便感覺索然有趣起來。
熟不料此遭為道人所傷,修為大損,是否能於雷劫下逃生,竟成了不決之數。
四周村莊不去,卻恰好要走上半宿,去到數裡以外的地界,並且專挑些崎嶇險要的山路來走。
“你吃。”
“傻子!”
不但因為此處有人扼守,更因為這石泉整日裡被人類的貪慾渾濁所染,早已失了靈氣,不但對修行無一益,不久後亦會乾枯。
長青不消轉頭,也曉得是那傻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