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想酬謝我和同袍會的恩典,自裁吧。”
倉啷一聲,他抽刀出鞘,長身直進,刀身在地上托出一串火花,猛地揮刀,直取楚狂歌脖頸。
“三百兩黃金,哈哈……”
“龔元,你特麼是死的麼?”
楚狂歌不看冷楓,望著歸元堂的方向,低聲問道,又彷彿在自語。
也罷,本日之事,由我起,當由我終。
若他用心殺人,場中的龔元親衛早就倒下一多數了。
薑茗冷聲道,“你還要找甚麼藉口。”
“三百兩黃金,這是謝侯給你的頭顱標的價,你想酬謝師恩,這個代價不錯了。”
楚狂歌部下的龍津、邵甫等人熱血沸騰,同聲高呼,“妖邪橫行人間,吾等替天行道!”氣勢駭人。
楚狂歌眼神突然猖獗,“那我就宰了你,替他償命。”
楚狂歌大喜,“多謝龍頭,龍頭深恩,狂歌冇齒難忘。”
龔元揮退世人,和楚狂歌閃出門去,一向繞到後山的歸元堂,恰是龔元居處。
長刀被楚狂歌劈手摘過,騰空幾個刀花,轉眼,牛絞網被斬了個七零八落。
冷楓奸笑,統統如他所料,這蠢貨毫不會抵擋龔元。
他敢對天發誓,半輩子行伍,也冇見過如許的凶人,狂亂的招數,明顯不如龔元。
頃刻,冷楓引著十數勁裝大漢,將他團團圍住,牛絞網的四個角的蟒繩,被四個勁裝大漢,分立四方,死死扯住。
龔元讓楚狂歌稍待,他去籌辦兩套夜行者衣。
冷楓取出一道手令,當眾宣讀,念罷,將手令布展給楚狂歌,上麵正落著龔元的親筆署名。
他一動,十數勁裝大漢同時動了,一時候,刀光劍影,勁射楚狂歌。
但此時悔怨,那裡還來得及,他吼怒一聲,插手了戰團。
謝少侯因你而死,謝侯爺點明要你的命,我又能何如?
“怕死就是怕死,還敢抵賴,弟兄們,給我上。”
“你,你敢使詐!”
他冇法瞭解龔元的這個決定,心中非常的苦澀,暗道,“罷了罷了,這條命是他所救,還他就是了。”
不過數息,他又撐不住了,高呼,“都是死人啊,一起上,一起上。”
但在這傢夥手中,總有化腐朽為奇異的能力,更可駭的是,此人一打起來,就是瘋子。
人去很多,目標太大,我隨你走這一遭便是。”
長刀在他掌中化作一片光影,幾個呼吸,薑茗連退十餘步,肩頭被削飛了大片皮肉。
墮入重圍的楚狂歌涓滴穩定,長刀在他掌中彷彿有靈性,明顯是一樣的招式,在他手中永久比彆人快,比彆人有力。
冷楓那裡還等得了,一刀砍下,楚狂歌猛地揮拳,龐大的力量,頓時撐開了牛絞網。
冷楓狂嘯一聲,從一名勁裝大漢手中,又摘過一柄大刀,搶先迎著楚狂歌飆來。
他這些年搏命衝殺,光救護龔元的性命,就有七次之多。
“為甚麼?”
楚狂歌並不看他,正對歸元堂道,“欠龍頭的命,狂歌稍後會還,但現在我這條命,要先還彆人。”
“龍頭。”
“來吧!”
“救鄧神秀麼?他已經死了,首級已被快馬送入東都。”
謝明利晃著身子,徐行從歸元堂行了出來。
後發先至,一拳鑿在冷楓腰眼處,打得他橫飛出去。
他一插手戰團,薑茗壓力頓減,終究緩過勁來,與龔元合力圍殺楚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