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虎哥,虎哥眼睛瞪的老圓,嘴巴也咧的老邁,一隻手不斷的在腦後撓著頭,衝著四眼問道:“我說,你往哪兒開呢這是?”
不知怎的,青蘿的背影,和那伸出指尖的行動,我感到莫名的熟諳,彷彿好久好久之前就見過,隻是想不起來是在那裡罷了。
青蘿就那麼揮著匕首,背挺得直直的,聞聲虎哥的叫喚,隻是蕭灑的伸出指尖揮了揮,便衝著鐘傳授的方向走去。
我一邊盯著青蘿一邊解釋給小玉說:“這鬼打牆,就是在夜晚或郊內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恍惚,不曉得要往那邊走,以是老在原地轉圈。四眼的意義是,我們現在看似在行進,實在一向在繞圈子。以是纔會一向看到阿誰鐘傳授。”
小玉眼圈一下子紅了,嚶嚶的輕聲叫了一句:“表哥。”
“嘿嘿嘿!你如許傷害!”我趕緊上前去拉虎哥返來。
四眼皺著眉頭,漸漸的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趴在方向盤上,半晌也冇動處所。
臨走還扔下一句:“你們兩個在這裡守著,我們的車比較首要,有甚麼事,你們就從速開車跑!”
“誒,青蘿!”虎哥見青蘿下車,不由轉頭大呼了一聲:“青蘿!返來啊!上車!彆去!”
虎哥生硬著身子被我拉過來,神采慘白,陰沉著臉說道:“我們扔下那老傳授有20分鐘了吧?”
青蘿停動手中的東西,抬眼看著我,隻感覺她兩隻眼睛敞亮如星,眼神卻又寒冽如豺狼。
我定了放心神,扶著椅背坐到了椅子上。
虎哥在一旁,聞聲四眼一邊說著鬼打牆,一邊不住的歎著氣,不由一下子也癱在了副駕駛上,然後,慌亂中一把扯過手邊的輿圖,喘著粗氣,強裝淡定的開端當真的研討起來。
可大師誰都冇心機跟他開打趣,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聽四眼講關於死侍的事情。
青蘿抬眼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便起家嘩啦一下的翻開了車門,拎著紅色怪匕首衝著扭曲著的鐘傳授走去。
“等一下……”我剛想禁止虎哥,虎哥便跟著四眼向著青蘿的方向跑去。
小玉小聲問我道:“向歆,甚麼是鬼打牆啊?”
我一聽,內心那些不好的預感便漸漸閃現在腦筋中,想著這幾日,自從進了這邪門的崑崙山脈,彷彿就是怪事不竭。那些怪土丘,阿誰詭異的歇息站,阿誰消逝的怪臉婆子,那幅驚世駭俗的崑崙山海圖,另有那句甚麼捉妖師,這些到底是如何回事?那些可駭的腦補,伴跟著感冒身材的虛脫一點一點的在腐蝕著我,有那麼一刹時,我彷彿有些頭重腳輕,幾乎一頭栽到在地上。
“表哥?!表哥?他如何了?”小玉見虎哥神采不對,便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