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孃想了想,叮嚀道:“你莫衝要撞了朱紫。”
“我去為他們彈琵琶吧。”一旁側耳聽著她們說話的少女開口。
李元嬰走近一聽,倒是能聽到很多絲竹之音,這些曲子軟綿綿的,與他皇兄愛聽的很不一樣,倒是和他父皇活著前喜好聽的差未幾。
李元嬰道:“也不知為甚麼,一走進這北裡我就想起了父皇,看到這把琵琶後更想了!父皇一向喜好琵琶,我想著買下來送他的,想了想又感覺還是留給能彈的它的人吧,他又不能彈了。”
看來這是個聽曲子的處所啊!李元嬰非常記念,大搖大擺地牽著新城和兕子左看右看,瞅瞅哪家店最大最好,他就要去最大最好那一家!
李元嬰帶著高陽幾人一溜坐開,便有幾個妙齡女子魚貫而入,為他們端上精美的點心生果。
那被推出來發言的侍衛硬著頭皮說:“這是男人聽聽曲兒看看舞的處所,女孩兒還是不去為好。”
蘇二孃曉得七娘脾氣一貫倔強,便是身在這挽翠樓中也從未曾想過攀附哪家權貴,要不憑她這邊幅與才名,要過上繁華日子太輕易了!七娘這是看她難堪,想幫他分憂解難。
蘇七娘被問得愣住。
李元嬰和魏姝她們隨口一提,四周的女子卻聽得心中一驚。
魏姝:“……”
七娘點頭。
瞧這架式,這處所怕不是小孩子能來的!
有了指引,北裡還挺好找,李元嬰帶著高陽她們走了一會,麵前便豁然開暢。
這些女子穿著和宮中女子不太一樣,都露胸束腰,俯仰之間儘顯婀娜身姿,邊幅雖不算是頂尖,勝在年青美麗,瞧著老是討喜的。
沿街的窗戶裡倚著一些妙齡少女,遠遠見有個半大少年牽著幾個小女娃走進北裡,都挺獵奇地把窗子推得更開一些,巧笑著往外張望。
她看向一旁的李元嬰。
聽李元嬰叮嚀得熟門熟路,蘇二孃雖是納罕,卻還是收下李元嬰叫人遞來的銀錢去叮嚀底下的女人們做籌辦。
若當真是那種處所,公主幾人如何能去?可麵前這幾個小朱紫,明顯甚麼都不懂,連最年長的滕王和城陽公主都才十歲!
李元嬰幾人常日裡都風俗受人諦視,倒也不在乎這些目光,反而是魏姝和隨行的侍衛們感覺有點不對。
眼下她隻能盼著好好接待完這幾個貴不成言的客人,順順利利地把他們送走,彆鬨出甚麼大動靜來!
房俊見鬼一樣瞪著她。
少女名叫蘇七娘,乃是自小被蘇二孃收養的,約莫十三四歲,卻已學了八年琵琶,樓中數她才名最高,出場也起碼,在北裡當中素有“一麵令媛”之說。
待蘇七娘朝他們行了一禮開端彈琵琶,李元嬰更肯定這琵琶好得很,如果太上皇活著必然會喜好。
李元嬰昂首看去,隻見這少女邊幅姣好,氣質動聽,身姿也依罕見了豆蔻少女初現的婀娜。他對此不甚在乎,反是被她手中的琵琶吸引住了。
她說罷便揮揮手讓侍衛都退下,催促李元嬰從速挑個好去處,她要去看看女孩子不能看的歌舞有甚麼特彆!
高陽歡暢地同意了。
李元嬰這倒是裝對了,北裡雖都是那市妓會聚之地,卻不會直來直往地做皮肉買賣,尋過來的大多是新科進士或者達官朱紫,都風雅得很,極少有那強取橫奪的肮臟事。
李元嬰到哪兒都不會感覺拘束,雖冇如何來過外頭,表示得卻很理所當然:“天然是來玩的。你們這處統統甚麼好玩的事兒,都給我們說說。”他想起太上皇生前之事,印象有些恍惚,卻模糊記得太上皇喜好琵琶,便假裝很懂地說道,“先找幾個會彈琵琶的彈給我聽聽,跳舞的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