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漢白玉步道,有位身穿天綾青絲法袍、頭戴金冠,中年人模樣的法師等在那邊,他看上去非常和藹,笑起來眼角略帶皺紋,看到走在前線的宋夣,更是笑逐顏開,趕緊上前:
“宋夣殺東鰩,你覺得他隻是一時憤恚所為?”
“我有甚麼資格活力?反倒應當感激他,心狠手辣得為我們撤除隱患,東鰩也算死得其所,歸正他當時動唸的時候,恐怕也曉得本身在災害逃。”
如此高超的神通、吊掛在無底深淵前的九道瀑布,另有深淵那頭瑤池般如夢似幻的亭台樓閣,都讓從將來過洞真墟的不德法門弟子嘖嘖稱奇,蔡青猴驚奇的合不攏嘴,顧不上咬耳朵了,隻是伸長脖子,恐怕錯過了更加奇特的氣象。
“你還在生宋師兄的氣?…”
看他麵色凝重,廖遠誌心知必定出了甚麼事,趕緊收了笑容:
“諸位鍊師遠道而來,辛苦了!”
自從吞下內丹,韓靈肅隻感覺體內真氣不穩,冰火之氣本來居於丹田當中,安寧穩定,可現在,卻像是被甚麼東西攪亂了,旋渦般迴旋,讓她氣味不寧,神采一陣紅一陣白,腳步踟躇。
“首坐弟子此番也辛苦了,掌門叫我前來驅逐,大典後日停止,另有休整的時候!請!請這邊來,我先帶諸位前去用膳…”
這些天來,有這位峻厲冷峻的首坐弟子壓陣,不德法門世人隻感覺脖子像被扼住似的,大氣不敢出一口,即便是之後果他俊美而心胸傾慕的女弟子們,也都又愛又怕,底子不敢靠近,以是見他分開,換了一名和藹又笑容相迎的師叔,大師都鬆了口氣,氛圍也相對活潑起來。
此中一個男弟子嬉皮笑容的說道。
“冇事。即便是鰩魚的內丹,也是修煉千年所成,就算是東鰩的怨氣,也該讓人鬨肚子吧…”
宋夣打斷了他的話,韓靈肅隔老遠已經認出來,這其中年人就是第一次帶她來洞真墟的廖遠誌,此人乃是玄博天師軒轅齊的師弟,輩分很高,隻是資質平平,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候修為罷了。
韓靈肅提及他,忍不住咬著後槽牙,語氣冰冷:“他如果活著,此時押回洞真墟,酷刑逼供下,難說會不會供出朋友,因為傻子都曉得,冇有幫手,他底子不成能從防備森嚴的營地裡帶走鮫人…”
走在漢白玉步道上,胡六安俄然從前麵擠上前來,拽了拽韓靈肅的衣袖,低聲道:
“我冇那麼仁慈,冤有頭債有主,誰殺人誰償命,該著我甚麼事?”
宋夣說著,也冇有持續酬酢,便動員部下的十幾名法師,往天心台前的那座銅鑄小樓去了。
“有這麼親熱的師兄,我等還真是有福分啊。”
不必押送粗笨的牛車和盛放鮫人的水缸,步隊走得很快,度過秀木江後日夜兼程,第二天就到了仰溪。
蔡青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內心藏著很多話,卻冇法說出口:“宋師兄這麼做…你很活力嗎?”
“以是固然感覺東鰩不幸,但他若不死,我們…特彆是姐姐你,可就傷害了。”
“師叔,掌門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