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陣。不錯啊,若耶派的結界之術公然名不虛傳。”
“能獲得我的嘉獎,你不該先道聲謝嗎?”
“…荒山野嶺,即便是師父都救不了你,還往那裡跑呢?”
“不消你嘉獎,歸正我也不會謝你。”
韓靈肅之以是如此必定,是因為早在金家為奴的時候,她就曾經看到過大蜜斯金小巧,穿戴那身紫綾衣對勁洋洋的模樣…
他白玉般的指尖放在嘴唇上,眼睛看著火線,表示她噤聲。
說著,她橫掃劍尖,劃過氛圍收回劈裡啪啦的電光聲,氣勢洶洶的吼道:
冷不丁,背後傳來發言聲,韓靈肅趕緊轉頭,卻見山坡上不知何時停下一輛馬車。
冇想到他竟然另有這麼一手。
“隻要那些高人一等的上師們,才配滿口仁義品德!”
馬車吊掛的蠶絲車簾兩邊翻開,宋夣盤腿坐在車裡,悄悄搖著紙扇。
“金小巧,納命來!”
名叫徐泓的高壯女子嘲笑道,用劍尖指著她:“不德法門首徒之位,已經空缺了十年之久,現在門中有才氣跟我一爭高低的,也就是你了!不怕奉告你,為了成為首徒,為了有資格一睹《天赤忱法》,我連爹孃都能殺,何況是你呢?!”
在綠蘿山如此偏僻的山坳中,竟然遇見他,韓靈肅天然不會信賴是場偶遇。她全神防備,陰沉的看著他:“你來乾甚麼?因為前幾天的事情,還要膠葛不清嗎?”
“那你為何還要跟蹤我?”
明顯,宋夣的感受比她更加激烈。
“乾南坤北、日出為離…置木於兌七位,左行三步,設置陣眼…”
“冥靈門的首坐弟子,本來也跟販子村婦般好探聽啊。”
“鑒賢會?我呸!”
“既然如此,那就在鑒賢會上與我一較高低!為何趁著師父派我們聲援知名宗的時候,伏擊殺我?!”
宋夣冷冷回道:“我可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從你師父與師弟分開那刻起,我們之間就再無過節了。”
韓靈肅正自驚詫,卻聽到由遠及近傳來打鬥聲,其間異化著雷電、火焰的聲響,明顯是修仙者之間的鬥法——隻見不遠處的樹林冒出濃煙,幾個身穿紫綾衣,頭戴紗冠的妙齡女子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而被簇擁著的美人,應當就是品階較高的鍊師(即內修門派中的法師階層)了。
忍不住昂首偷看,這男人比她高出一頭還多,從他袖口與領口排泄的淡淡香味,另有那形狀誇姣又溫和的下頜,都跟她所熟諳的男人們相差太大…在此之前,她完整設想不到,世上還會有這類男人的存在。
“獵奇。朢虛大陸修仙者不計其數,但是,像你這等毫無靈根、絕無資質的俗人,竟然能夠投身仙門,企圖修真…這實在不自量力到叫人佩服的境地。為何呢?為何要做此挑選?”
圓圈合攏的時候,本來列隊通過的一排螞蟻,俄然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闖,卻始終逃不出去。
隻見那被追逐的美人橫劍而立,痛斥道:“徐泓!你我乃是同門中人,理應情同手足!你卻為了一己私利,不吝追殺姐妹,另有冇有修道之人的廉恥?!”
“內鬨嗎?…”
“我是否有獲咎你的處所,為何你要如此無禮?”
她很稱心識到,宋夣緣何俄然跟本身拉近間隔,恐怕是刹時設下了隱身的結界。
她們手裡提著寒光熠熠的長劍,身上多少都帶著傷,疲於奔命的模樣,還是緊緊簇擁著走在中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