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誌遠領命,趕緊爬起家來,批示著兩個弟子拖著韓靈肅回身便走,彷彿再也不想多呆半晌。
“我問你話呢,答覆。”
“燈芯玄珠呢?宋夣呢?”
為首的法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男人,一候二階的修為,麪皮烏黑,身材苗條,五官不算俊美非常,但線條剛毅,非常耐看。他打量了下師叔身後奄奄一息的女子,顯得有些躊躇:
在她昏倒的那段時候裡,究竟產生了甚麼?
廖誌遠趴在地上,幾近五體投地,渾身瑟瑟顫栗,再不敢吭聲了。
“站起來吧。不管如何說,此來路途悠遠,你們都辛苦了。”
廖誌遠前麵帶路,兩名弟子架著韓靈肅,徑直往平台一端的二層小樓而去。
韓靈肅偏頭看了眼那棟嚴絲合縫的銅樓,站在樓前名叫穀梁木的法師,現在正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諦視著她。
“廖師叔,掌門閉關前交代過,非門派存亡存亡之事不得打攪。”
這是一座極大的平台,是用整塊花崗岩雕鑿而成,光滑如鏡,四周裝潢著漢白玉的雕欄;大略判定,這裡起碼能夠同時包容上千人,隻是繞場一週的話,快跑也得兩炷香。
“我在屍首中找到了知名宗首徒靜靈法師,他身負重傷,已經冇法言語,隻是給我指了個方向,就不幸身故了…因而我帶人順著他指的方向一起追隨…”
“穀梁木,你是要活生機死我啊!”
那又是甚麼鬼東西啊。
“但是,掌門現在到了養氣的首要階段,冒然打攪,隻怕…”
“誌遠,你也一把年紀,修行多年了,為何還是如此胡塗?”
他的話實在匪夷所思,穀梁木和其他法師紛繁掉轉目光,駭怪的看著渾身血汙的韓靈肅。
聽到這把嗓音,除了那些賣力守備的法師以外,廖誌遠帶著兩個門徒俯身便拜,拖著韓靈肅一起滾倒在地:“拜見掌門!明知掌門閉關清修,還來滋擾,萬望寬恕…”
燈奴?
樓內掌門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廖誌遠急得一頓腳,伸手入懷,將包裹著燈芯玄珠碎片的絹布拿出來,謹慎翼翼的遞給他:“拿去!就跟掌門說,我們從綠蘿山返來了!這個東西叫他白叟家過目,天然就知輕重了!”
這聲音就在耳邊,卻又彷彿並非用耳聽到,它音量不大,徑直鑽進聽者腦袋裡,就像有個小人在你頭顱深處說話,固然清楚可辨,卻叫人渾身不舒暢。
“以是說,你真是胡塗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