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眉內心有塊可駭的傷疤，彷彿有甚麼東西曾經深深刺入，又被疤痕覆蓋，糾結著連眉頭都微微皺起——如許的疤痕，就申明他曾經是位修仙者，因為犯下滔天大罪，才被冥靈門毀掉靈根，變成俗人，這類人凡是被稱為“戮奴”。

而大部分的時候，她都在嘗試運轉本身材內那團熾熱之氣，但是很快，她便發明，運氣吐納的過程並不順利，某些階段，總有一股陰寒之氣相互衝突，強行過氣，就會疼痛難忍，讓她不得不放棄。

以後的幾天，她都待在這個被稱作“上房”的院落裡，每天牢固的時候，會有仆婦來給她喂一顆丹藥，服下這類丹藥，吃喝拉撒這類俗人必須的活動完整停止了，她彷彿真的變成了冇血冇肉的燭台，嘴裡的白蠟快跟舌頭長在一起了。

冰之粹？！火之粹？！

韓靈肅呼吸著藏書獨占的異化著紙香與淡淡黴味的氣味，想起了傍山居的書房，那邊是她與陸子充消磨最多光陰的處所，他破鈔了十年時候，在萬卷藏書中尋覓有關七甲仙的記錄，與他相伴讀書，是她在傍山居的日子裡最最高興的時候…

書房門“吱呀”一聲翻開，東鰩快步邁了出去，身後跟著身披外套的宋夣。

他俄然愣住了，捧著韓靈肅的臉，非常當真地打量了一會，臉上帶著奧秘的淺笑：

這天傍晚時分，仆人們將她搬到了書房，點上油碟便都分開了，剩下她單獨待在角落裡。

他擋在門口，韓靈肅看不清屋裡冥靈門掌門的模樣，隻聽他扣問的聲音。

說著，他便緩慢的消逝在了書架前麵。

俄然傳來問話聲，韓靈肅冇法轉頭，隻得用餘光搜尋，就見有人從高大的書架前麵轉出來，拖著一把掃帚，站到她麵前來。

說著，他伸脫手，掐住韓靈肅的腮幫子，用力一捏，她嘴裡那塊白蠟竟然滾了出來！

“你犯了甚麼錯，才變成如許啊？”

“是，師父。”

這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有張心形的麵孔，圓眼睛滴溜溜的，唇紅齒白非常敬愛。

男孩卻不想放棄，在她麵前蹲下來，偏頭看她的臉：“因為你長得太醜？哈哈哈…我開打趣啦！彆在乎！但是到底因為甚麼啊？像你這類俗人，還從未呈現在仆從的行列裡呢！你到底乾甚麼了？…”

宋夣冇有再多說甚麼，不曉得是因為發明瞭韓靈肅的存在，還是他確切冇甚麼好說，直到掌門分開為止，除了點頭稱是，他再無言語。

韓靈肅身為燈奴，實在不想跟戮奴產生聯絡，因而垂下目光，不去看他。

既然曾是修仙者，那麼固然他看上客年齡還小，但實際上，說不定是位年逾古稀的白叟了。

男孩天真爛漫的笑著，眯起眼睛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