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敵國走上前,先是在最大的楠木算盤上撥了一串數字,接著又在稍小的鑲金算盤上撥了一串數字,最後將最小的琉璃算盤抓在了手裡。
鐘離月捧起畫卷,緩緩展開,一個粉雕玉琢普通的男童從畫紙上透了出來。固然還帶著幾分稚氣,但已然能看出風華絕代的雛形,乍一看去,竟然和墨傾塵如出一轍。不曉得環境的人必然會誤覺得這就是墨傾塵的畫像。
墨敵國率先鑽了出來,扭開了洞壁上的一個構造。半晌後,洞中透出了絲絲亮光。墨敵國這纔對著鐘離月招招手:“月兒,來。”
兩人走了大抵五六裡,洞壁上呈現了一個淺淺的手掌印。墨敵國將指模在上麵,就見那處石壁漸漸升起,暴露了一間幾人高的石室。石室中空蕩蕩的,唯有一盞流光四溢的琉璃燈擺在石室中間的石桌上。那般的光彩,在這暗淡的地下是如此惹眼,讓人冇法忽視。
卻見鐘離月對著畫中男童道:“傾世,我的孩子,幾天冇見你了,你還好嗎?”
“老爺,夫人。”樓前的兩個保衛瞥見墨敵國和鐘離月趕緊躬身施禮。
墨敵國眉頭皺起,沉聲道:“傾世,莫要開打趣,你若再不出來,我和你娘就歸去了。”
無數顆夜明珠鑲滿全部穹隆,好似夜空中的星鬥點亮了這方六合。放眼望去,泛著磷光的奇花異草競相開放,構成了一片廣漠的花海。一股苦澀的氣味滿盈在氛圍中,浮浮沉沉,如霧如夢。由地下水會聚而成的清澈溪流在這片花海中蜿蜒盤桓,遲滯得彷彿靜止普通,流連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拜彆。
“月兒,彆焦急,傾世許是冇聽到。”墨敵國攬住鐘離月的肩膀安撫道。
一樓是九排龐大的書架,上麵整整齊齊地碼著厚厚的賬冊。墨敵國隻瞟了一眼就直奔二樓而去。
麵前豁然開暢。如果單看占地大小的話,與其說這是一間石室,倒不如說是一座莊園比較得當。
“嗬嗬,心疼了?我曉得,你們早就已經把阿誰冒牌貨當作親兒子了,在你的內心,他乃至比我還要首要,我說的對不對?”墨傾世嘲笑著諷刺道。
墨傾世嘴角一扯,暴露一個分歧適春秋的苦澀的笑:“如何能夠會好?要不然,孃親你被關在這天賦圖裡待上幾天試一試?”
“傾世,你在嗎?傾世!”
小樓周邊遍植楊柳,一眼望去很輕易被人忽視。固然此樓雕梁畫棟非常精美,但是與墨府其他都麗堂皇的樓宇比擬,卻實在是稀鬆平常至極,再加上這內裡藏的都是些陳年的舊賬簿,更是甚少有人會去存眷。
“你,你給我開口!”墨敵國聽不下去了,厲聲喝止了墨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