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影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特地冇有將冷飯冷菜收起來的桌子上:“這……我也不知,為何本日二爺都返來了,廚房送來的還是冷飯冷菜。”
蘇春影感喟一聲:“二爺身子不好,突然吃了餿飯,自是腸胃受了毒,才俄然暈厥。還好吃的未幾,我這就給二爺施針,再開些解毒之藥,想來能治。”
他盯著蘇春影,發覺她即便是坐在狹小的馬車裡,也挺直著脊背,半點兒不失禮態。
暢意園中一團混亂,老夫人剛踏出院門,遲兒帶著沈司意的小廝天機,就“撲通”一下跪在了老太太的麵前。
現在馬車裡,蘇春影與沈司意各坐一角。
她抬眸,眼中也帶著憂愁:“還請祖母著人請大夫來,二爺腸胃衰弱已久,我也不知府中藥材是否常備,再請個大夫來同看,方為穩妥。”
沈司意不明就裡地抬眸,蘇春影便捏出一顆藥丸遞給沈司意:“受點兒苦,我們今後都有好飯吃。就算你不想吃,也不好叫婆母日日吃冷飯冷灶吧?”
蘇春影正在給他評脈,老夫人上前急得頓腳:“這到底如何回事?”
沈司意語塞,卻不甘逞強:“這話若叫我母親聽了去,有你好果子吃。”
一進門,就聽到沈司意的哀嚎聲:“痛,好痛啊!快些叫大夫來,我的肚子將近痛死了!”
他驚奇地看向小廝:“你們醉春樓,能任憑她一個弱女子砸了屋子?”
蘇春影眼底寒冰,反而儘數溶解:“想來二爺也不是會告狀的小孩子了。”
二房暢意園中,唯有冷飯冷菜,連送來的饅頭都是昨日大房吃剩的。
老夫人的筷子掉落在地,心中一陣刺痛。
老夫人本對蘇春影還心有疑慮,現在聽她主動要請大夫,反而放了非常的心。
鮑參翅肚一應俱全,蘇夏雲親身為老夫人挑魚刺,更是惹了老夫人的連連誇獎。
大房的人正和老夫人在正廳用飯,團聚熱烈。
偏現在,有小廝倉促跑來稟告:“太夫人,不好了,二爺出事了!”
他常常將府中之人噎得說不出話,怎地在這女人麵前,他反而到處失了先機?
老夫人看向了桌上,神采刹時變得丟臉:“甚麼意義?甚麼叫本日送來的還是?難不成這一月你在暢意園,吃的都是冷飯冷菜?”
事兒說大不大,小廝也不好再多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