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但那道聲音,隻是震住了場麵,便消逝無蹤,也不見人影。
蘇庭目光稍沉,顯得凝重,哪怕深陷重圍,周邊近百精兵刀刃相向,他也還是視若等閒,但僅僅是這一道聲音,便讓他神采一變。
雲跡道人皺眉道:“不識端方的修道人?”
雲跡道人細心叮嚀了一番,待諸事叮嚀安妥,才道:“將餘樂尋來。”
若單論品階,他本身的官職,便不會低於司天監的首正大人,至於石將軍更是官居一品……但司天監的地點,卻不能用朝廷上的官階來衡量。
周統領寒聲道:“憑甚麼?你又是哪家的羽士,竟敢包庇這行凶犯人?”
周統領神采微變。
蘇庭沉吟道:“蘇或人一貫不喜殺人,隻不過有人撞在手上,頻頻犯我,能殺也就殺了。據我所知,固然司天監嚴禁人前顯法,也製止修行人肆意殛斃,但這類被人挑釁而殺人的,倒也不算犯戒吧?”
說完以後,羽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歸去養傷,雖說好是好不了,但好生療養,免得今後颳風下雨,疼痛得生不如死。”
“司天監又如何?”
領頭那羽士,神采冷酷,目光看向蘇庭,說道:“修行中人,不成等閒在人前顯法,擾亂俗世次序,大周以內,此乃鐵律,都城當中,尤是如此,你這少年,倒真不手軟。”
羽士安靜道:“朝廷命官,一品大員,又執掌生殺大權,放在數百年前,天機混亂之際,如許的人物,就算是神仙下界,也不好等閒打殺。而現在雖說已是承平亂世,但畢竟是朝廷大員,權益甚大,這個位置可謂是朝堂支柱之一,而朝局的意向,牽涉著百姓眾生的運勢,你若跟他扯上恩仇,對你非常倒黴。”
固然脫手傷人的阿誰少年,還隻是三重天的道行。
羽士緩緩道:“司天監。”
……
但這傷勢之重,除非是陽神真人脫手替他持續,不然,這位石公子下半生隻能躺在床上了。
一聲沉喝。
說到這裡,羽士看了蘇庭一眼,微淺笑道:“如果你殺了他,當朝國師會親身追殺你。”
脊骨斷裂,毀去半身。
周統領神采冷酷,語氣沉凝,不知是威脅還是如何。
而那近百精兵,也儘數停下。
那周統領神采劇變,暴露駭然神采。
不過半晌,眾精兵歸列劃一,護住石公子分開此地。
蘇庭訝然道:“從何提及?”
“此事我會報知於石將軍。”
羽士略有無法,說道:“貧道餘樂,在司天監任職,你叫甚麼名字,從何而來,為何而來?”
羽士笑了幾聲,意味難懂,隻說道:“年青人自幼受寵,無憂無慮,享儘繁華,因此不識天高地厚,也還未見得這都城的深淺,隻識得幾分粗淺外相,貧道不與你普通見地。但你要曉得,莫說是你,就算你父親來了,也何如不了他。”
石公子聞言,愈發氣急,隻覺腦袋都為之空缺,他還要說話,但是那周統領上前來,攙扶住他,搖了點頭。
蘇庭略感無法,說道:“看你的眼神,好不甘心,要不然把這群羽士當作圍觀的,我們再持續?”
那羽士嘲笑了聲,道:“莫非你還想將這位石公子順手宰了不成?”
他罵了一聲,而那人明顯職位稍低,道行也淺,不敢應對,兩邊都不敢獲咎。
“就如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