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施主有慈悲之心，又身負慧空師弟的絕學，莫非還不是與佛有緣嗎？”慧難恭敬地問道。

“嗬嗬，老衲無事相托，隻是白崖小友分開以後，可曾想過要去何方？”圓明淡笑著問道，“固然這一起讓小友磨難頗多，但也開闊了眼界，應當不會再甘於泯然世俗吧？”

白崖沉默，一時之間，草廬裡的兩人各自想著苦衷，都冇有再開口說話。

“禪師，但是有事相托？”白崖眨了眨眼睛問道。

“施主，請隨小僧來！”淨如看著他，神情彷彿有點雀躍，涓滴都冇有了昨日那副沉寂的模樣。

白崖聞言，不由看了老衲人一眼，他總感覺圓明隻說了一半，估計另有所坦白。但細心想想，這老衲人應當不會害他，留幾天就留幾天好了。

他萬裡送經，是想為慧空做點事，免得內心總感覺對不起大和尚，但現在看來彷彿又欠了一份死人債。

正如圓明所說，不管在石羊集，還是在狄道城，他的所作所為確切都是一時激憤，做人的原則底線遭到應戰，實在忍無可忍才捐軀脫手。本心並不想多管閒事，去做萬人欽慕的大俠。

“徒弟賢明！”慧難終究歎服，再不提此事。手機用戶請拜候http://

“是以，老衲纔要小友在此多留幾日，待老衲察看一下你目前所學，再賜與小友一些建議。”圓明笑著說道。

“那……洗刀郎每天洗幾次刀？”

“禪師，這本《楞嚴經》有何特彆，竟然能為圓悟禪師續命？”白崖看著石幾上的絲卷，非常獵奇地問道。

昨日冇在外人麵前暴露賦性，那是因為平時被慧難戴上了緊箍咒，不得不收斂。幸虧白崖還覺得他小小年紀道行很深，知書達理，無漏分寸。

“命裡偶然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滅亡亦是生命的開端，削髮人看淡存亡，圓悟師弟榮登極樂，並不是一件憾事。”

就算圓明不會有生命之危，可留下的心魔便會讓他修為停滯，再無寸進。

“石羊集一事，前後共有三人死亡，顧臨堆棧世人失卻宿身之所。雖說啟事不是《楞嚴經》，但既然牽涉到了慧空，圓悟師弟亦責無旁貸，借己圓寂為小友洗卻因果乃是正理。”

“那……他總歸是個俠義之士！”慧難一愣，不由辯白道。

“神州仙武宗門數不堪數，小友若想武道有成，又不肯違背本心，那麼挑選便要慎之又慎。”圓明點頭說道。

“至於你身材上的竄改，應當是禪語雷音震驚了體內的舍利虛影。不過，小友不必擔憂，舍利虛影對人體無益有害，佛門弟子也多有操縱前輩奉送的舍利停止武道衝破。”圓明持續欣喜道。

白崖結下了慧空的因果，送與不送都在他本身。但他如果隻拿了好處，不送《楞嚴經》，那就無人給他解釋降龍伏虎法身舍利，身懷重寶卻又茫然不知，遲早都會出事，這就應了因果。

但這老衲人隻問了慧空罹難的顛末，卻硬是冇提到《楞嚴經》一個字。就算他當時已經油儘燈枯，但這份看破存亡魔障的表情，仍然不得不讓人歎服。

跟著淨如在山道上走了一會，白崖終究曉得了這小僧報酬甚麼會對他竄改態度。

“可我與圓悟禪師毫無乾係，他為何要對我，要對我……”白崖不曉得該從何提及，話語有些混亂，斷斷續續地解釋了一下身材上的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