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馮成失魂落魄的模樣,白崖不由暗自一歎。這一男一女都是癡情種子,他就算麵子過不去,又如何忍心棒打鴛鴦,培養一出人間悲劇。
“小弟想差了,這世道武夫當國,光憑嘴硬卻不可。山長曾經說過,隻要手提三尺劍,方能鑄就萬言書。小弟之前不明白,現在被人打了一頓方纔大悟,卻還要感謝那人。”
“家不能全,何談為國?”馮成目露奇光,喃喃說道。
“你懂個毛,哥好不輕易有了點名聲,現在卻搞了這麼一出,今背麵上就多個欺男霸女的罵名了。”
“你敢脫手……”儒生們神采大變,紛繁湧上前來保護,有些個氣盛的還捋起了袖子。
“王兄,不必如此,那人應出身武道世家,身邊人自會有些蠻力……”
白崖和胡三娘拜彆後,眾儒生扶起馮成,各個神采丟臉,群情紛繁。
她本日出來特地換了一副麵孔,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豔至極,倒像是春樓花魁,哪有半點武者氣象。
“無妨,某去儒院求山長脫手。山長對我說過,我身上已養成浩然正氣,若肯拜他為師,他自會為我辦理統統。”馮成麵不改色,沉著地說道。
這幫墨客當中固然也有些人文武兼修,但些許花拳繡腿卻不敷看的,胡三娘簡簡樸單的幾招擒特長就將他們儘數掀翻在地,無人能越雷池一步。
“夠了吧?”白崖偷眼看了一下,悄聲問道。
“嗬嗬,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豈能作假。至於你為何冇傳聞曲家七房嫁女,那是因為曲家不欲大肆籌辦,畢竟曲薔隻是白某的一個妾室,不必那麼大場麵。”
隻是出乎她的料想,白崖皺著眉頭不曉得在想些甚麼,並冇有對她的挑釁做出反應。
“百無一用是墨客,就算你中了狀元又能如何?”白崖滿臉戾氣地說道,“隻要某勾勾手指,曲家還是要將曲薔洗潔淨了,送到某床上。”
話雖這麼講,白崖實在並不在乎名聲,隻是親手將好好一個軟妹子送給彆人,內心不免堵得慌,感受有點委曲。
白崖沉下臉,看著馮成嘲笑說道,“總算出來了,某還覺得你會一向當個縮頭烏龜。”
“喂,小子,你冇聞聲嗎,老子會乾~死你的薔mm哦!”就算是做戲,白崖瞥見馮成這幅神情仍然一陣不爽,“啪”地又一巴掌甩了上去。
“馮兄,你如何了,可傷到了那裡?”
“冇做過官,也有官氣?”白崖迷惑地看著胡三娘反問道。
“三娘,你有冇有感覺這馮成有些麵善?”他想了一會,終究忍不住轉頭問道。
“嘿,倒是硬氣,無妨奉告你,曲薔現在已被曲家囚禁府中,隔日便要送來給我。”白崖抹了抹臉,恥笑著說道,“即便她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一個小妾罷了。某就算變著花腔玩死她,曲家也不敢有二話!”
見夜狐狸的態度前厥後了個大反差,白崖不由哭笑不得,但卻依言放開了胡三娘,沉著臉朝那幫墨客走去。
“麵善?咦,你這麼一說,倒是……怪了,這馮成但是第一次見?”胡三娘細心打量了一下那幫墨客中的馮成,頓時不由挑了挑眉,一臉驚奇地說道。
“6兄,鄙人恐怕不能插手此屆科舉了!”馮成俄然轉頭對之前出來答話的6琪說道。
“嘿,彆愣著,做戲做全套,你現在心一軟可就是害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