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前麵領隊的鄭倫便引著他們一行登壇祭拜。一眾少年都還未正式築基,站了兩三個時候早已累的雙腿又酸又麻,隻好咬牙邁著小碎步漸漸前行。隻要顧沖虛方纔一心修煉不知倦怠,又新煉成了一縷後天真氣,昂首挺胸容光抖擻,行走間虎虎生風,比起其他弟子來的確判若雲泥,天然又引來了陣陣諦視。
這一日徐無咎也冇來千機峰。過了辰時,隻聞聲鐘聲高文。當…當…當…顧沖虛細心數了數,一共三十六響。緊接著他就看到中心玉都峰突然向四周八方射出了許很多多道金色鴻橋,這鴻橋看起來隻是虛幻的光影,可冇過量久竟有其他山嶽的弟子雜役們在鴻橋上行走,不但如履高山,看上去倒還比平時走路要輕鬆很多。一時之間,半空中滿是身著素袍的符宗弟子在騰空虛渡,冇有人大聲說話,更冇有人在空中禦劍飛翔,即便隔了這麼遠顧沖虛也能感遭到那種寂靜與莊嚴。
比起其他雜役弟子來,新晉弟子的祭拜禮就要煩瑣地多了,不但多了好幾道法度,並且女司儀還得為他們細細講授三位道祖的平生來源。
不料這時候卻異變崛起!隻見葛祖玉像俄然收回一陣清鳴。清鳴過後,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靈光從玉像口中激射而出。這靈光很有靈性地在空中轉了兩圈,然後一個猛紮子冇入了一個少年的體內。
前麵的弟子忙從玉像前的案幾上取了三根香來,他先用左手持香引火撲滅,然後用手重扇了兩下,接著便恭恭敬敬地將香插入案上的方鼎香爐中,默唸了兩句上香咒便退到一旁,前麵的弟子便接著上前持續上香。這些祭典的細則徐無咎前幾日便已都悉數奉告過了,是以世人也並不嚴峻,隻遵循挨次一個個地上香。
這時候又響起了十八響鐘聲,祭典開端了。這時候中心的圓壇出來一個端莊的女子。顧沖虛離她太遠看不清她的模樣,隻從身材上判定是個女子,應當是禮官司儀之類的,也不曉得她是不是鄭倫口中的首坐林真人。至於她是如何平空呈現的他可就不曉得了。他畢竟還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個子還不太高,前麵被高高的一排身影擋住視野,哪怕是他用儘儘力踮起腳也隻能看到一個個模樣類似的腦袋瓜子。他本是個膽小包天的主,氣地急了,乾脆也不管祭典了,竟自顧自地在這持重堂皇的道祖祭典上修煉起了歸氣決。煉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明天祭奠的道祖陸終,可不恰是作了《道經》的那位麼。因而他一邊修煉,一邊又在心中幾次默唸《道經》,早把祭典之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隻感覺念著道經,渾身氣血加快活動,說不出的舒暢。在肚臍眼下三寸的處所,更有一股平時感受不到的奧秘力量在猖獗的扭轉,偶爾還砰砰砰地跳動幾下,有一種不知是酥是麻還是癢的奇特感受。
顧沖虛等一乾弟子學了這歸氣決以後,的確像是俄然獲得了天下上最好的玩具的孩童。每日子、卯、午、申四個時候定時修行,從不懶惰,其他時候便口誦《道經》。而徐無咎也是每日辰時前來,中午即走,每日這兩個時候裡又為世人細心地講授了很多前輩修行的心得。這一乾十幾歲的少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