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沖虛當然也明白這個事理,這枚小須彌戒輸入真氣就能利用,內裡足足有一間小屋大小,這類奇異的空間寶貝他還是頭一次見地。他一邊服膺陸棲花的話,一邊就立即把一些平經常用的衣服和畫具等物全都裝入須彌戒。
顧沖虛終究聽懂了鄭倫的意義,這廝竟然是想來找本身損公肥私、偷梁換柱的。這下顧沖虛就有點躊躇了,照理來講鄭倫在千機峰上向來冇有難堪熬他,相反還曾經給過他幾張仙鶴符,可神符殿對於符紙的管控極其的嚴格,符紙的收支都由北大院細心盤點。除了給千機峰弟子練手的符紙以外,管你其他任何人都隻能拿練好的上品寶符來換符紙。如上品的虎力符便可調換十張淺顯珍珠紙,仙鶴符則能換十二張珍珠紙,更高一級的玉晶紙則是三十張珍珠紙換一張。這還是新式符紙的行情,若要換成新紙那數量就得減半。至於新紙煉製的新符嘛……每個弟子都把它當作本身的保命手腕,又有誰情願拿到神符殿來換呢?
顧沖虛又是大吃一驚,他畢竟城府尚淺,失聲便問道:“南嶺關!師兄在千機峰上待得好好地卻為何要去那等險地?”
新式符紙立即就流行了全部堯山,顧沖虛也開端感覺這劍王峰實在也挺不錯的,自從他改進了調漿法今後全部神符殿就再也冇有人敢瞧不起他了。大夥兒都曉得他的進獻對全部堯山、全部道門意味著甚麼,不但先前的冷言惡語全都主動消逝,乃至平時有弟子見到顧沖虛都會恭恭敬敬地施禮問好,就連他每次去膳房用膳時賣力打菜的雜役也會多給他盛兩個大雞腿。
冇過幾天他就被陸棲花汲引為西大院的管事了,這西大院共有七個管事,每個管事便對應賣力一道工序,顧沖虛恰是賣力調漿的管事。管事們隻須每天盤點一遍各個雜役的交工數量便可,其他時候愛乾嗎就乾嗎。打這今後顧沖虛就更加安逸了,他又規複了在千機峰上的作息風俗,卯時起床看日出,草草吃過早餐便開端練劍,到了中午便開端修煉吐納法,練完吐納法他便開端看書作畫,比及了申時這才慢悠悠地去西大院查驗各雜役的功課環境,等太陽下山了便又回屋練習符道,直到子時將近時這才又持續修煉吐納法接收六合間的太陰光彩,練完吐納法他還得再修煉一陣龜息功這才肯躺下睡覺,這日子過得是既充分又津潤。
幾天後的夜晚,一個顧沖虛千萬冇有想到的人物來到了他的小院。
顧沖虛這時才真正地對堯山有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歸屬感,他不敢孤負宗門的希冀,一邊抓緊修煉,一邊也趁著閒暇時把幾道彆的的製符工序也稍稍改進了一些。
“陸師兄是陸祖的先人冇錯,可他還是陸歸雲的長輩,論輩分還得管陸歸雲叫一聲叔祖。”
陸歸雲?這名字顧沖虛倒是感覺有點耳熟,可一時之間卻還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本來鄭倫資質普通,平時和同門之間的乾係也極其平常。他在千機峰待了好幾年感受也冇甚麼花樣,便多次向功德殿申請更調差事。可堯山雖大卻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千機峰主事固然名頭不小,但實在倒是冇甚麼實權的安逸差事,誰也不想拿本身的差事跟鄭倫更調。這幾天顧沖虛在神符殿的事蹟也傳到千機峰去了,鄭倫曉得了就更不是滋味了,乾脆便辭去了差事,自請前去南嶺關除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