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蘭的身子微微一顫,旋即目光充血,死死的盯著神婆,咬牙切齒的說道:“草菅性命,殘害嬰兒,你的確罪大惡極,罄竹難書。若不將你緝拿歸案,我江若蘭妄為捕快!”
黑氣被撲滅,如同煙花般爆裂開來,那些嬰兒血肉紛繁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血水,一股股濃烈的血煞氣質異化著嬰兒不平的靈魂飄散而出。
神婆瞋目圓瞪,死死的盯著火線,臉上猙獰的神采已經完整凝固。
以是神婆擺下了這個招魂陣,想把嬰鬼攝返來,嬰鬼最喜食嬰兒的血肉和靈魂,之前她每次獻祭嬰兒,嬰鬼都會乖乖的返來。
江若蘭本來揮劍就能將這些嬰兒頭顱劈碎,但想到他們方纔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嬰兒,手中的長劍不覺的放下,不管如何也下不去手,隻好用輕功躲開。
神婆麵前擺著神龕,上麵放著一口黑漆漆的罈子,中間血流成河,用鐵鉤掛著極快血肉恍惚的東西,就跟街上屠夫鋪子掛的豬肉普通,但中間的陣勢卻擺放著幾顆嬰兒頭顱,這些爛肉竟然全都是嬰兒的屍身。
“砰!”
“這個老妖婆,竟然害死了這麼多嬰兒,的確天理難容!”
說著,神婆大袖一揮,罈子裡冒出幾股黑煙鑽進了桌上的幾顆嬰兒頭顱,而後這些嬰兒頭顱便彷彿活了過來,騰空飛起,張著血盆大口朝江若蘭狠狠的咬來。
此時,一個捕快模樣的少年郎來到了神廟門口,恰是江若蘭。
就在此時,一道轟隆驀地炸響。
聽到後院模糊傳來奇特的聲音,江若蘭劍眉微微一挑,星目中閃過一道亮光,朝聲音傳來的處所潛去。
江若蘭方纔收支神廟,方浩然也來到廟前,他是修道之人,卻不曉得輕功,麵對高高的院牆有些束手無策。
神像下襬放著一個木偶,上麵貼著一張白紙,寫著:方雲——壬、癸、丙、辛、辰、醜、戌、卯幾個大字。
江若蘭等了一會兒也冇見到有人出來,曉得暗中的人恐怕救他隻是順手為之,不肯意出來,說不定已經分開。
神婆麵色殘暴,桀桀一笑,從中間取出幾個罈子,狠狠砸開,內裡竟然也是一個個嬰兒,這些嬰兒跟嬰鬼的模樣有七八分類似,明顯神婆是同時培養好幾隻嬰鬼,隻是這些嬰鬼還冇有完整成型。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沉寂無聲,連山林深處的狼都墮入了甜睡。
方浩然咬牙切齒道:“連我的生辰八字都曉得,不消說,必定是江寧郡的人了!”
“是她?她如何會來這裡?”
看著那滿地的嬰兒白骨另有神龕上掛著的血肉和血淋淋的嬰兒頭顱,方浩然直感覺一道肝火在心底炸開,殺意直衝九霄。
方浩然很快就把神廟掃蕩了一邊,不但找到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另有滿滿一罈子的雪斑白銀,除此以外,他還找到一件跟他有關的東西。
神婆恍然不覺,嘴裡唸唸有詞,接著將符籙丟進了罈子裡。
但是,讓她絕望的是,暗中再也冇有任何聲氣,彷彿統統都向來冇有產生過。
老槐樹上,方浩然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點頭歎道:“這個傻妞,這些嬰兒早就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凶物,你憐憫它們,它們可不會放過你。”
方浩然從青銅戒指中取出步槍,死死的對準著神婆的身影,扳機微扣,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