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暴露漂亮的半邊臉嘲笑道:“她在你這裡像活死人一樣的活著。你對陸天齊如此包庇,對自已的女兒打了打了,罰也罰了,就放了她又如何。”
顧傾城,將另半邊臉暴露來,說道:“你對勁了吧。我不是人,是妖怪。”
“妙含煙不能跟天庭歸去受審,她是本門徒弟,自有我們清理流派。”元尊不提陸天齊,隻談妙含煙。
“含煙。”陸天齊輕喚一聲,左手撫了一下她的臉,手指悄悄摸在她的臉頰上,指尖觸到一些潮濕縮了一下,像是被甚麼燙到了。看到她額角生出了一縷紅髮,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或許是自已想多了,現在他隻沉浸在安閒與幸運當中。
妙含煙見他們兩人相擁而立,不由想到了陸天齊,心想她也是個不幸人。
“好,既然斬妖除魔是我們仙界的事,現在恰是需求我們掌門的時候,你們不幫手也就算了,還要把他帶走,這是甚麼做法?本來天禍水患隻亂人界,現在你們不但問責仙界,又讓妖界與魔界捲土重來,難不成是想讓六界全亂了纔好?試問六界中除了仙尊能擔此重擔,你們天庭能派人來平了這六界之亂嗎?”妙含煙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告終界處,固然自已已經衰弱至極,還是強撐一口氣,說出了這番話償。
此時藍兒被魔琴僧帶到了顧傾城身邊,她還是一身藍衣紗裙,麵貌如初,隻是走路一瘸一拐。她自見到顧傾城雙眼就冇有分開過,彷彿失而複得的高興遠遠比這十幾年的相思之痛要多很多。她上前一步,撲到他的懷中,哭道:“你終究活過來了。”
“我們走。”顧傾城說完,黑衣一卷,帶著藍兒就走了。
段溫裘跳上前對顧傾城說道:“此時是仙界最弱的時候,神器全在仙宇山裡,這是我們堆積神器的最好機會。”
段溫裘不敢與肅莊和妙含煙比武,隻得忿忿的分開。
“師父,師父。”妙含煙側過甚,微蹙眉頭,夢話了幾句。
浮雲之巔臥房內,陸天齊漸漸醒轉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床下的妙含煙。他伸脫手去支撐自已坐起來,俄然感到有些非常,左手舉起在麵前看了看,竟然五指複原,不再是是骨肉相融相連。再看一雙手臂上麵纏了紗棉,一股平淡的藥香從內裡透出來。
妙含煙問道:“你還想要奪神器嗎?”
顧傾城看著妙含煙,眼神和順,如果不是魔印在眼睛的四周,真的看著讓人很舒暢,他反手捏住藍兒的手腕低聲說道:“比起讓我重生,我更感激你守了這奧妙十八年。藍兒,分開我,我是為你好。”
“彆殺她,藍兒對你一往情深,你若負了她,你還是個男人嗎?”妙含煙脫口而出,也健忘了自已身份,也不再乎合不應時宜。
妙含煙見勁敵走了一個,心中擔憂去了一大半,再看段溫裘,他氣得身上直冒寒氣。
“此事始作俑者是妖皇段溫裘,持戒長老,你要抓就先抓了他吧。”妙含煙手一指,段溫裘氣得臉都變形了。
顧傾城將她扶到一邊,說道;“你多保重。”
妙含煙暈暈沉沉,感覺臉有點癢,小手在臉上撓了一下,就覆在了陸天齊的手上,又呢喃了一句:“彆扔下我。”
“好,我等著我。”
顧傾城對肅莊的話冇有反應,但妙含煙一說,他的手不自發的就鬆開了,他看著她的一雙大眼,嘴角抽動了幾下,內心湧動的魔性被壓了下去。妙含煙他在這個世上獨一的親人,她若安好就是他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