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飛自從當年桃花村慘案後,便最不忍見人傷亡,現在接二連三目睹同道中人慘死,自也非常悲傷難過,但卻不知該如何安撫詩妍。他深知,此時現在,任何言語都是有力的,他們最該做的就是找到其他倖免於難的同道中人,護他們全麵。
雪域天熊身長三丈,渾身烏黑,站立如山,外相堅如金剛,刀槍不入,爪如利刃,堪比神兵,吼聲如雷,氣勢懾人。
這一刹時,饒是那十幾頭凶悍的雪域天熊早已因被人節製而不畏存亡,卻仍硬是幾近同時停止了猖獗搏殺,呆呆地昂首看著天涯上的驚天異象,彷彿已經放棄了抵當。
楚逸飛感激道:“前輩言重了,路見不平本就是我道中人應儘之責,實不敢勞前輩掛念於心。但既然前輩如此漂亮,不管如何,鄙人先行謝過了。”
詩妍心憂同門,俄然一改平靜自如之態,急聲喊道:“楚逸飛,你還客氣甚麼,還不快使出你的齊雲絕學星鬥訣!”
一龍長老怒喝一聲,一棍擊退圍攻上來的雪域天熊,仍舊怒不成遏道:“陳青山這個混帳,身為九龍門大弟子而竟貪恐怕死,投奔魔教,如此欺師滅祖,焉能饒他?”陳青山在旁聞言,隻感覺如芒在背。
但楚逸飛倒是聽而不聞,仍然焦心腸翻找著。倒是陳青山一陣嚴峻,從速低下頭去,當真幫楚逸飛翻找起來,深怕詩妍會找他算陳帳似的。
詩妍冇法,狠狠地瞪了楚逸飛一眼,便也開端翻找起來。
陳青山自知理虧,慚愧難當,有口難言,更不敢觸怒師叔,便隻得先硬著頭皮與雪域天熊英廝殺,隻望一龍長老能看在他替他殺妖解困的微功之上,能夠有所寬恕,不要取彆性命。
楚逸飛道:“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當即解纜趕路吧。”說罷,大手一揮,便祭出問天仙劍,破空而去。
楚逸飛一落地,便心急火燎而又忐忑不安地在人獸屍堆中翻找起來,彷彿早已忘了之前被陳青山埋伏偷襲之事,竟是一點也不擔憂顧慮。
楚逸飛持問天仙劍,橫劈豎斬,劍氣如虹,勢不成擋。他此時固然奮力擊殺雪域天熊,但心中卻仍掛念著碧月小蘭等人,心中想著,如果不幸碧月小蘭她們也趕上了甚麼雪域妖獸,那就大大不妙了。此前雖一向冇見到齊雲同門罹難,但雪域危急四伏,越是如此,反倒越加讓他不安,不見到活生生的人,他是不管如何放心不下的。
十幾頭雪域天熊張牙舞爪,橫衝直撞,直欲擇人而噬,狀若猖獗,苦戰得地動山搖,確切異於平常。
楚逸飛一行三人出了山洞,各駕寶貝,向著雪域以外飛雪鎮的方向禦空而行。
飛到近處,俄然聽得火線傳來一聲困獸吼怒般的吼怒,隨即陣陣金光沖天而起,陣容驚人。但那吼怒聲顯見得中氣不敷,想來已然受傷不輕。
陳青山頓時大聲叫道:“是一龍師叔。”說罷再次加快,向空中爬升而去。
三人在屍堆中翻找了近一個時候,將如山般的屍堆翻了個遍,隻找到幾個正道中人的屍身,死狀無不慘不忍睹,幾近個個臉孔全非,屍身殘破不全,隻能從服飾上辯白得出,不是齊雲門和絕塵島中人的,倒有幾個是九龍門的弟子。
一龍長老痛心道:“未曾見到,之前弊派與其他正道失散,是以半路趕上了這些誓不畏死的雪域妖獸,伶仃無援,才遭此大難,乃至九龍門隻剩下老朽一人。”說罷,他更加因恨而怒,手上的力道又減輕了幾分,全然不顧本身傷勢,似要為慘死的門下弟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