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振雄神采一變,眼中異芒明滅,很久方纔摸索地問道:“月兒啊,七絕連心草固然是天下一大奇藥,不過要說到奇藥,名動天下的齊雲門那但是在所多有,不知月兒你何故要捨近求遠呢?”
碧月微微一笑,道:“師兄請便。”
碧月單獨一人,走在明州城外古木森森的官道上。
“撲通!”飛仙殿中的死寂俄然被一聲沉悶而厚重的碰撞聲突破:“歐陽振雄,碧月求你看在先父的份上,將七絕連心草相贈。”如果在七年前,玄天真人活著之時,恐怕誰也想不到,堂堂齊雲掌門之女,有朝一日竟然要向小小的七玄門跪求奇藥。
蒼翠官道,筆挺而冗長,陣陣清風吹拂著碧月的長髮,青絲飛揚如夢,但她的腳步倒是非常沉重。不知過了多久,長長的官道上已隻剩下了一個碧月一小我。
淚水從碧月眼中滑落,劃過她哀思的臉龐,她哽咽:“隻要歐陽師叔肯以七絕連心草相贈,碧月就算用本身的命來換也情願,肯請歐陽師叔成全!”說著又要脆下去。
“師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掌門真人和兩位長老說過,齊雲門固然式微了,但畢竟曾是千年巨派,衰而不僵,敗而不滅,他們還說‘齊天不毀,齊雲不滅’,是以你可千萬彆太藐視了齊雲門啊。這些話你暗裡講講也就算了,下了山可彆到處亂講啊!”
碧月冇想到歐陽真人會親身到大殿門口驅逐本身,冷酷的臉上頓時充滿歉意的笑容,從速上前拱手道:“碧月見過歐陽掌門。”
蒼蒼古道,依依才子,明麗風景每天見,悲傷情事刻刻沉。
兩位長老也紛繁上前安撫。
碧月痛心失落,加上早已不複幼年時的嬌狂,固然聽到了,倒是偶然理睬,恍恍忽惚向山下走去。
酬酢過後,歐陽振雄臉上笑容一收,淡淡問道:“月兒啊,比來雪域異象之事傳聞天下,師叔覺得你也去了雪域,卻冇想到你竟然遠道而來看望師叔我,不知是否是貴派掌教有要事讓我七玄門效力呢?”
待得她轉過一個彎,看不到廟門之時,耳邊卻遠遠地傳來了保衛廟門的弟子的低聲對話:“也不曉得掌門真人跟她客氣甚麼,是我直接打發她走人就是了,還跟她一大堆廢話。現在的齊雲門早已式微不堪,大不如前了,另有甚麼值得我們七玄門跟他們客氣啊!”
歐陽振雄笑道:“月兒,你快彆跟我見外了,叫我師叔就好了。來來來,從速上殿入坐吧。”
碧月不曉得本身是如何走出飛仙殿的,等她從哀思中驚醒過來時,已到了七玄門的廟門處,賣力保衛廟門的弟子客氣地送她拜彆。歐陽振雄不肯以七絕連心草相贈,她身為齊雲弟子,不能明搶暗盜,隻得無法拜彆。
不一會兒,阿誰七玄門弟子便出來了,與他同時出來的另有的七玄門掌門,歐陽振雄真人。
碧月立馬起家道:“歐陽師叔嚴峻了,貴派與我齊雲門同為正道,一貫相扶互助,怎敢說效力二字呢。”
歐陽振雄和兩位長老惶恐不已,歐陽振雄當即跑下掌門寶座,一把將碧月扶起,幾近是老淚縱橫般道:“唉啊,月兒你這是何必呢?玄天真人都歸天七年了,你如何還是放不下呢?”
七玄門主殿飛仙殿前,此中一個七玄門弟子對碧月說道:“碧月師姐,費事你在此稍等一下,我先出來稟告掌門真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