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對嚴童顏道:“嚴兄,我們與就此彆過了。”
約莫有一盞茶的工夫,孤殺道人展開了雙目,朗聲道:“既然來了就不要鬼鬼祟祟地躲在林子裡了,出來與我相見。”
此話一出,就見孤殺道人身形驀地頓住,隨即一道閃電般退了返來,盯著小巧問道:“你說甚麼?”
王七也道:“孤殺宗主,我是嶗山宗王七,請留步發言。”
三人方纔遁藏起來,那股煙塵已到了麵前,本來是一個玄衣高冠身形偉岸的道人,氣質雍容崇高,邊幅俊朗威武,彷彿一派王者氣味。那道人負手而行一步十丈,行走固然快速神態卻非常悠然,古怪的是凡他顛末的處所,沙塵、石礫、落葉統統能夠挪動的東西都四下飛揚,此人身週一丈以內纖塵不染。
玄嬰遙對謝琴抱拳施了一禮,大聲道:“謝女人保重!”
小巧拉著花弄影的手不捨隧道:“姐姐,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
王七嘿嘿一笑:“你這個傻小子!”
嚴童顏嗬嗬一笑,仰天歎道:“江湖數百年,後輩皆長眠,修得千年道,白首彩雲間。”然後與王七相視而笑。
王七接過來細心看了看,見這方小印通體烏黑,非金非玉不知是何物所鐫,印麵空缺無字,隻在側麵各自雕著一張古琴、一柄魔刀、一片紅雲、一雙鳥翅。
孤殺道人冷哼一聲:“你必然要為他出頭也何嘗不成,就留下你的命吧。”話音一落,小巧等人頓覺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至,樹上的樹葉禁不住殺氣的侵淩紛繁飄落,轉眼的工夫二十餘丈內的樹木都變得光禿禿一葉全無。
玄嬰忙道:“大師同仇敵愾,何言互助?我們還要多感謝女人幫我們出險之恩。”
花弄影已為嚴童顏拾回了斷臂,嚴童顏把玩著鬼爪苦笑道:“平生修得此物,畢竟分道揚鑣,其間事已了,看來我也該隱遁林泉了。”
這時,謝地已經帶著謝天的屍身悄悄拜彆了,還剩下謝琴抱著古琴遠遠的鵠立著。
嚴童顏點頭道:“也好,七兄多多保重。”扭頭對花弄影道:“影兒,我們歸去吧。”
木魚敲了一會兒停了下來,一個輕柔的聲聲響起:“阿彌陀佛,孤殺宗主,你要殺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並且你永久也找不到他了,我勸你乾休吧。”
王七咳了一下,笑道:“你們兩個,一個傻小子一個傻丫頭,詩經都聽不懂?”
王七覺得本身被髮明瞭,剛要現身卻聽左邊的林深處傳出來清脆動聽的木魚聲。
謝琴微微一笑,回身拜彆。
玄嬰想了想,毫無印象。
孤殺道人盤膝坐在一根磨盤大小的古樹樁上,正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