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生底子冇把李顯放在眼裡,以是這才一再降落李顯的標準,同時開出了一個非常大的賭注,當然,在他看來這個賭約本身底子不成能會輸掉。
卻不料那狂勝底子就不買賬,反而大聲笑道:“爾敢脫手打我?那好,便讓世人皆看一看,當今之天孫貴胄多麼德行?文采不可,竟以武止謗,吾正要看看,爾是何人子孫?竟有此良好家教!”
“爾,爾這狂徒。”李敬業被對方將了一軍,反而不好脫手,卻被對方一句話給噎住,脫手也不是,不脫手也不是,站在那邊非常狼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爾既如此說,自是自傲滿滿,某亦不便好掃了爾之興趣,既如此,某便吟詩一首,請君評判。”
“這有何難?”那狂生嘿嘿一笑,轉眼之間便吟誦起來:“去處皆無地,招尋獨占君。酒中堪累月,身外即浮雲。露白宵鐘徹,風清曉漏聞。坐攜餘興往,還似未離群。”
這裡除了賣酒以外,還做一些下酒之菜,菜品固然比不得宮廷大宴,卻也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動。
可這人間老是有大煞風景之人,就在李顯一行幾人酒酣耳熱,興趣勃勃之際,俄然聽得外間一陣狂笑,隨即便聽得那道聲音的仆人說道:“白白糟蹋瞭如此醇香之劍南燒春、絕色妖嬈之胡姬,所作詩文是何狗屁?尚不如三歲小兒之呀呀學語,竟敢在此矯飾,天下才學之士儘皆死耶?”
“哦?既如此,本日本公子不成不嚐嚐鮮,博士,便將汝酒樓當中統統新菜儘皆來上一盤,如果能合本公子脾胃,歸去以後定然為爾做推介。”李敬業豪情萬丈,揮了揮手,對那博士說道。
李顯見這二位儘皆附和,自也不能掃了他們之興,當下便同意了下來,因而點了“韭菜炒雞蛋”、“紅燒鯉魚”、“叫化雞”,又點了一些大唐時髦的菜肴,如河北醋芹、葵葉湯、涼拌菠薐菜等等,以後便按李敬業所說,要了兩壇劍南燒春,又請了兩名侍酒胡姬跳舞掃興,李顯與李敬業、李湛一邊賞識歌舞,一邊喝酒,是不是還吟誦幾句詩文,一時之間其樂融融,很有幾分風、流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