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早晨,李顯應約而來,見在那豪華的大殿當中,武承嗣、武三思兄弟兩個早已恭候多時,而在他們兄弟身後,坐著武順、賀蘭敏之、賀蘭敏月母子(女)三人,隻是在賀蘭敏之的下首位置才空出一個坐位,看來是為李顯所預留的。
“嗬嗬,不必如此客氣,你我本是嫡親,說甚敬不敬?這杯酒隻是代表一個意義,冇啥過得過不去,這杯酒小弟先乾,大兄如果感受心中過不去,便算是小弟執意如此便是。大兄,請。”李顯說完,舉起酒盞,竟然一飲而儘。
賀蘭敏月固然不待見李顯,但是聽了李顯這麼一番誇耀,還是忍不住心花怒放,笑著說道:“爾這小鬼頭,多日不見,竟然學得如此油嘴滑舌起來,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自何典?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又出自何典?也讓兄長和承嗣、三思他們學學,不知可好?”
冇想到一旁的李顯眼疾手快,一把將酒盞抄在手中,悄悄遞給武承嗣,然後笑著說道:“幸虧小弟眼疾手快,不然一杯美酒便這麼糟蹋了,大兄,請。”
說完以後,武承嗣拿過一個酒盞,親身為李顯倒了一盞酒,以後又拿起一個酒盞,一樣倒了一杯,然後又用雙手將之前那一盞酒恭敬的遞到李顯麵前,等著李顯的迴應。
“這,這。”武承嗣手中端著酒盞,倒是麵色慘白,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以是,李顯表示出一副視而不見的神采,對著那母子三人笑著見禮道:“甥兒李顯見過姨娘。小弟見過敏之表兄,敏月表姐,數日不見,表兄更加玉樹臨風了,而表姐亦是愈發仙顏,端的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卻見李顯並未接過酒盞,而是淡淡一笑,拿起了武承嗣後倒的那一盞酒,然後笑著說道:“大表兄,來回倒手多不便利?不如小弟直接用餘下的這一盞,吾兄弟二人各滿飲這一盞酒,明天之事便算告終,如何?”
“啊?糟了,竟然提早把這典故說出來了,說不得也隻好矇混過關了。”李顯固然心中悄悄叫苦,卻也表示得非常淡然,笑著說道:“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乃是描述當代四大美人的,所謂沉魚,乃是春秋時越女西施,傳說西施當年曾在溪邊浣紗,溪中魚兒見其仙顏,心生慚意,竟沉至溪底;落雁之典出自漢朝美女王昭君,當初昭君出塞,天上雁兒見其仙顏,心生慚意,紛繁墜落黃沙。”
“這鬼丫頭,竟然不依不饒了,我隻不過是順口嘉獎你一句,你竟然拿個棒棰便當真。”李顯心中暗罵不已,不過為了教唆他母子幾人與武氏兄弟之間的乾係,也隻好辦理精力持續說下去:“嘿嘿,不瞞阿姐,這是小弟我見到阿姐以後,扯談的幾句詩句,詩曰,北方有才子,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李顯麵前一亮,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賀蘭敏月,笑著說道:“吾傳聞有一日表姐於禦花圃中賞花,因為表姐過分仙顏,連園中花兒都因為慚愧而悄悄閉合,此所謂羞花也。”
“這,既然賢弟執意如此,為兄也隻好從命了,但願賢弟不要覺得兄不敬。”武承嗣說完以後,舉起酒盞便籌辦飲下去,但是不曉得他是冇站穩還是如何著,俄然落空了重心,手中的酒盞竟然直直的向地上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