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他也不能，這就是他們的人生。

林輕舞微不成見地笑了笑，對著蕪朱紫使了個眼色。

深到林輕舞都有些發慌。

“陛下這是如何了？”林輕舞一眼掃到了不遠處地下的奏摺，上麵署著褚正卿和一眾大臣的名字，內心便曉得了八九分，卻還是明知故問道。

永定帝已經被氣得神采慘敗，他顫栗著嘴唇，一向在不斷反覆：“混賬！混賬！”

不過，有了這一次的刺殺做根本，今後的事就水到渠成多了。

奚祉給她把藥端到了床邊，站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蕪朱紫心下瞭然，上前一步，跪在永定帝麵前。

林輕舞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底層女子，又發展在青樓，身份本就難堪，縱使運氣好成了天子妃子，終歸也還是冇有背景。

“幾乎丟了性命的但是你，你不怪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奚祉扶著林輕舞靠在床邊，又替她撚了撚被角。

林輕舞冇有說話，她也不曉得該如何作答。

“關於我母後的事…我很抱愧。”奚祉低著頭不去看林輕舞，悶悶道。

“皇上有所不知，淑貴妃在後宮隻手遮天，為人冷血殘暴。凡是挑選入了淑貴妃麾下的嬪妃，必然要服用淑貴妃給的藥物，永不能有身孕。而那些不肯意從命她的，要麼死了，要不在方纔發明有孩子時便已被明裡暗裡打了胎！”

她身後的妃嬪也發了聲：“皇上，那年落水的容嬪，得了傷寒暴斃的宗朱紫，吊頸他殺的楚婕妤，另有很多人，都是被淑貴妃害死的啊！她們本來有很多都已經懷了皇上的子嗣啊！皇上！”

固然坊間早就傳播太子聰明，有治國之才，但卻冇說他原是這麼的喜怒不形於色，城府頗深。

蕪朱紫是個有眼色的，瞧了一眼床邊的二人，立馬又說道：“臣妾也屢遭淑貴妃毒手，喝了淑貴妃給的帶有慢性毒藥的燕窩，多虧舞妃娘娘脫手相救，多次保住了臣妾和肚子裡孩子的性命，才倖免於難。舞妃娘孃的大恩大德，臣妾冇齒難忘！”

“你不怪我？”林輕舞看著替她清算枕頭的奚祉，忍不住問道。

“我會庇護你的，輕舞，你信賴我，我必然要護你全麵。”奚祉俄然抬起了頭，直視著林輕舞的眼睛，眼眶裡彷彿有甚麼亮晶晶的東西。

永定帝曉得這件事大怒，酷刑逼供都是她能曉得的。

流蘇自是明白這一點，卻還是恭敬地答道：“句句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