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一口氣，他接著道：“再說心性，一凡心性安穩，本是功德，但是作為一派至尊，卻少了三分霸氣。長平之事，你應當也有所耳聞。天雷寺、山靈宗、天劍門三派精英弟子，聯袂突入李家，問責與我玄青門。

半晌以後，他再次歎道：“算了，目前這也是獨一的挑選，我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雲易真人憂道：“九天神兵軒轅劍出世，向來都有大難來臨。天下各方權勢當中，明麵上魔教妖人蠢蠢欲動，公開裡更有鬼道妖民氣胸叵測。正道四派亦非同心，天雷寺和天劍派尚好，山靈宗則是對我正道魁首之位，虎視眈眈。身處當世，我等避無可避，隻怕時候都有性命之憂。虛度數百年，我等死不敷惜，可門中冇有可堪大用擔當道統之人，卻如何是好？”

雲易真人點頭道：“一小我的心性，那是這般輕易竄改。我倒是擔憂他這等心性，在修為深厚以後，非常輕易滋長心魔。”

當時，淩飛昏倒未醒，一凡帶著玄青門弟子應對。麵對三派的無禮問責，他隻考慮不成傷了和藹，一味的遁藏。漲了彆人誌氣，弱了我派氣勢。還要靠喬依強勢脫手，一人力敗山靈宗兩人，眾目睽睽下震懾三派。由此不丟臉出，與其是說一凡心性平和辦事慎重，卻不若說他瞻前顧後顧慮太多。師弟看重他做外務長老，我非常承認，恰是因為他這等性子，恰是做你外務長老的最合適人選。”

雲鬆真人撫須道：“掌門師兄，軒轅劍號稱王者之兵仁義之劍，現在更是落入我玄青門之手，你為何說有大難來臨？”

雲鬆真人訝道：“如何會如許？”

雲易真人擺手笑道：“師弟莫要捧我，實在我也冇想到，喬依此子能崛起如此之快，隻在短短十年，便迎頭趕上。”

雲易真人道：“一凡資質過人，但還冇有到那種能夠冠絕當代的境地，便是天璿峰的程澤宇，相較於他隻怕也隻是一線之差。此乃對內，對外，正道四派中，天雷寺悟空，人相境頂峰；山靈宗蕭無痕，人靈境九層；天劍家聲辰彪，人劍境九層。正道如此，魔道亦然。一凡尚在玉清境八層初期，相差很多。壓抑不住同門，便不能統領正道各派，也就不敷以震懾魔道妖人。”

雲易真人點頭道：“師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雲鬆真人不解道：“為何？二代弟子中，除了淩飛，就屬一凡的修為最高，心性最穩。”

天樞峰。偏殿。

雲鬆真人思忖半晌，撫須道：“但是，掌門師兄，現在又那裡去尋這麼一個弟子，可堪大任的？”

雲鬆真人忽道：“掌門師兄，一凡如何？可否代替淩飛，擔當師門道統？”

雲易真人搖了點頭，道：“我也冇想到。初時我見他意誌低沉，便將他帶到祖師祠堂，欲借祖師身殘誌堅之事，鼓勵於他。卻冇想到弄巧成拙，卻反而另他看破統統，說是師門道統不成能由殘臂之人擔當，心中敬佩祖師前輩，願奉養祖師祠堂。”

雲鬆真人忽道：“掌門師兄，你曾經說過天昊資質不讓淩飛，你看他如何？”

雲易真人打趣道：“如何，師弟肯割愛？”

雲鬆真人驚詫半晌，才感喟一聲，道：“時也，命也！”

雲鬆真人長出一口氣，道：“本來如此！”

搖了點頭，他目光中重新暴露幾分憂愁，歎道：“說著說著，就扯遠了。”

“掌門師兄的意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