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此處,老陳頭猛地昂首,卻彷彿俄然覺醒了過來。看向劉坤,卻見他神采如常,方纔的話彷彿隻是隨口提起,便稍稍放下心來。
劉坤麵色凝重,想不到這兩位仙長在百姓心中竟有如此職位。轉頭瞪了一眼肇事的戴文衝,便拉著胡衛清走了出去。
知府大人行事,那裡輪的到他一個小小縣令來提點。胡衛清本身對喬依二人可謂畏敬有加,兩位仙終春秋雖小,降妖除鬼治病救人樣樣精通,何況與他確切有莫大的恩典。
戴文衝是個粗人,言語間少了很多顧忌,當下笑著打趣道:“金屋藏嬌,想來胡大人定是借昨日酒興,一振雄風,與夫人共赴巫山雲雨,一夜未睡!”
“本官如何做事,何時輪到你個小小知縣來管?來人,請胡大人下去安息!”
胡衛清在一旁看得熱烈,心中卻並不平靜。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位知府劉大人,從昨日到現在,除了初見之下給了本身一個上馬威以外,不但言語和藹要送本身美婢,本日更是在百姓麵前大樹形象,為此乃至將部下愛將當眾懲罰。如此的示好和裝模作樣,他所求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劉坤帶著幾名官吏走上前來,麵前雕像另有一股濃濃的氣味,讓他們忍不住掩住了口鼻。他抬眼去看,兩位仙長的雕像倒也算是英姿不凡,但是他們春秋不及弱冠,這與貳心中那種仙風道骨的神仙模樣差了太多。這兩個半大的孩子當真能撤除妖蛇?但是內裡那可駭的龐大蛇骨恰好又擺在那邊,令他不得不信。
“鄉親們,鄉親們,大師夥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來講兩句。”
那邊,鋒利的桌角露了出來。
逗了她幾句,劉坤朝著身邊的戴文衝使了個色彩。戴文衝心領神會,將老陳頭叫到一旁,隨口問些打漁之事。
“噗”,一聲悶響。
胡衛清張口欲言,話到口邊卻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怎敢勞胡大人親身侍弄,本官是愧不敢當啊!”
世人轉眼去看,卻見老陳頭身材滑落桌旁,鬢角血跡直溢。他身材抖了幾抖,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劉坤雙眼一亮,強自壓下心境,道:“魚魚真乖,不過魚魚必定不曉得水水在那裡?”
胡衛清連聲應和,心中卻暗自嘀咕,莫非這知府大人真是哪根筋搭錯了,前來祭拜仙長的?
“魚魚,彆胡說話。那裡有甚麼水水?”
搖點頭,劉坤取過檀香,在一旁的香爐上撲滅,雙手舉過甚前,隨便在額前行動三次便插入香爐當中。瞄了一眼地上的蒲團,旋即讓過一旁,卻並不膜拜。
“讓開,讓開,知府大人駕到,閒雜人等儘數躲避!”
百姓們見劉坤一身緋色官服,鮮敞亮麗。身著綠色官衣的本縣知縣胡衛清不過陪侍擺佈,暗自猜想這名官員定然是大官,心中害怕湧起,便紛繁靜下聲來。
劉坤目睹機會垂垂成熟,假裝隨口問道:“老陳啊,本官與你春秋相仿,但是本官看你身材安康,想來定是小仙長給你配了甚麼補藥?”
戴文衝本日換下了一身甲冑,隻做平常軍人打扮。手持寶劍,他隨便的打量著雕像,很有些不覺得然。練武之民氣高氣傲,縱使對方吹噓的再短長冇有親目睹過,也是心有不平。讓他對兩個半大的少年叩首,他委實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