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難堪場麵,江倦一時竟不曉得該如何辦,他思考了一下,迴避光榮但有效,決定持續裝死,不過江倦還是特地節製讓呼吸更加安穩。
薛放離冇有搭腔,隻是走向神台。佛祖端坐蓮台,雙目輕垂,眼神悲憫。
“那……她讓你跪了多久?”
啊,另有,皇太後也讓王爺跪過,王爺還說影象猶新呢。
皇太後慨道:“還好哀家及時找來了化解之法,纔沒讓你這掃星再變成甚麼災害。”
薛放離垂下眼,與他對視。
這一眼,他幾近瘋魔。
江倦問得謹慎翼翼,本是十來日,他大可語焉不詳地代過,可薛放離不知到了甚麼,倒是一日不落地說:“十四日。”
薛放離冇理她,隻是抬眼看向神台。好久,他冷酷地開口:“皇祖母罰人,向來隻罰跪,您讓他跪了多久?”
“我剛纔彷彿聞聲……”江倦小聲地說,“太後孃娘也讓你跪了好久。應當不是夢吧?”
皇太後極,指他怒道:“這是薛家列祖列宗,你怎敢如此?你這不肖子孫,你如何敢……”
他笑了笑,渾身血腥,可怖至極。
薛放離掀起視線,安靜地開了口,嗓音冷冽如冰。
――她貴為太後,就算真讓江倦跪了,他又能如何?
皇太後抬起下頜,冷酷地問他:“誰許你出去?”
“皇祖母,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本王甚麼也不乎,甚麼也不怕。”
皇太後指他半晌,到渾身顫栗,到底一個字也冇說出來,跌坐椅子上。
點翠吐舌頭,“看錯了嘛。”
話落,他抬起手,廣袖一揮而下,“砰”一聲,佛像掀倒地!
年瞳光清澈,眉尖輕蹙,似是同不已。薛放離從他眼神中看出幾分悲憫,與那尊佛像如出一轍。
薛放離溫馨地聽她說完,淺笑說:“究竟是不是本王剋死,皇祖母會不曉得嗎?”
可佛像看得是萬物,悲憫是百姓,而江倦看是他,這一刻,他隻看他一人。
“你怎敢如此不法?”皇太後驚坐而起,“你摔佛像,出佛身血,犯五逆十惡罪,身後是要下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