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隻傳聞過滿漢全席,倒是第一次傳聞金玉合座宴,獵奇地低頭看了看。
剛好有人排闥而入, 江倦也冇有昂首看, 隻是推開粥碗,蔫巴巴地趴到桌上。
他望著江倦,緩緩掀起唇角,色頗是愉悅。
“好燙。”江倦答。
薛朝華越想越惱火,本欲說些甚麼,成果一轉頭,薛放離正姿勢閒散地江倦低語。
江倦:“……感謝?”
薛放離此舉,無疑是落了他的麵子,薛朝華內心不悅,但自又有事相求,隻好著打趣道:“老五,上百花圃,抱著自家王妃,本日來赴宴,還是抱著自家王妃,王妃就如許好抱?本宮瞧可真是――”
薛放離點頭,“上一碗蓮葉羹吧。”
江倦:“……”
“愛不釋手。”
江倦:“不記得了。”
有朝一日,竟連老五都會心疼人了,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他白淨的手指上,泛著淡粉色的指尖處,被咬出了好幾個牙印。
他長髮未束,這麼一趴,烏髮從肩頭散落, 如雲似瀑,有隻手伸過來,是替他拂至耳後,又捏住他的下頜,讓他抬起臉來。
頓了一下, 又說:“公子睡了一整日, 喝完粥吧,墊墊肚子。”
――江倦也許已經拿到了蓮葉,正在設趕來。
江倦也抬起了頭,看向窗外,隻不過他看的不是荷塘,而是夜空。這本是一個月色明朗的夜晚,不何時覆上了陰翳的雲層,江倦輕聲說:“王爺,彷彿要下雨了。”
“他這地,隻要蓮葉羹尚可,清甜爽口,說冇胃口,本王特地帶過來嘗一嘗。”
薛放離冇搭他,隻是低下頭問江倦:“如答應以了嗎?”
見江倦冇說話,薛放離便又道:“哥。”
也是,如此幾次勸說,離王若還未發覺甚麼,就不會是離王了。
江倦“哦”了一聲,也不感覺有甚麼,但旁人就不這麼以為了。
一噎,略有些難堪地望了一眼薛朝華,又道:“殿下王爺本日該當有要事參議,他們那些事呀,聽著就頭疼,王妃如果不想漫步,那妾過坐一坐呢?”
蘭亭見他醒了, 趕緊端來一碗清粥,聞言了一下,“公子可要記著, 今後可不能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