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忙音。
“抓就抓吧。赤腳不怕穿鞋的。誰叫我是家暴男呢?”彭建慢悠悠地轉了兩下椅子,輕巧道。
“你在那裡找到鄭羽的?她家嗎?”
顏欣然沉默了半晌,又問,“那周晨的事,你要如何辦?”
鄭羽見她冇答覆,又反覆了一遍,“你如何曉得,我前夫叫彭建?”
“等多久了?”彭建彷彿是早就預感到她要來一樣,淡淡地問。
“不如何辦。”彭建用心答道。
思忖半晌,顏欣然撥了一通電話給彭建。
顏欣然再撥疇當年,隻獲得了“對剛正在通話中”的提示。
顏欣然看了他一眼。
“你瘋了吧?”顏欣然驀地揚起聲音,詰責道。
顏欣然語塞,兩秒以後才擠出一句,“你把她打一頓,純屬撒氣,何必呢?”
“哎呦喂,顏蜜斯,急成如許乾嗎?鄭羽活得好好的。我要回了我應得的東西,我就走了。行了,我去機場了。你要這麼想見我,那就北京見。”說著,彭建不等她答覆,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細碎的群情聲如持續又精密的白噪音。
員工來交常常,都不由自主地瞟她一眼。
“你曉得,你要扳倒的,不止是周勤。”
但鄭羽底子冇有聽進她的話。
氛圍頃刻變得安好而平和。
“她公司在那裡?”
“彭總。”
“你想讓我幫你?”
他說的話冇有錯。
“很難。”彭建偏著頭,望著她笑。
鄭羽把她拉黑了。
“你起這麼早,就是為了見我?”彭建用心開打趣道。
顏欣然不覺得意。
“我冇有奉告他。我隻是說,但願他能接管你們已經仳離的究竟。”
“冇等多久。”顏欣然瞟了他一眼。
彭建還是叫助理出去,給她倒了一杯咖啡。
第二天,顏欣然一早就在彭建的辦公室等了。
她向來都是用“我前夫”代稱他。
顏欣然無語。此人整天答非所問,一句有效的都問不出來。
“我曉得。我是在把他和他的人脈,連根拔起。”
顏欣然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邁進辦公室裡去。
“你找到鄭羽了,是嗎?”
顏欣然一怔。
“我冇瘋。”
這一次,彭建接了。
“是呀。盛州城就那麼大,找一小我,能有多難?”彭建笑道。
“以是,你情願幫我嗎?”
顏欣然頓時鬆了一口氣,也笑了。
彭建關了門,跟著她出來,問,“喝茶?還是咖啡?”
“彆跟我說這有的冇的。”顏欣然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怕鄭羽報警?把你抓起來?”
她聞聲走廊裡陸連續續響起了問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