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欣然瞥見,黎安也在人群外。
傷口很深,幾乎見骨。
“感謝。”顏欣然道。
“進屋說。”
聞聲顏欣然在屋外拍門,蘇燕清從被窩裡支起家子,喊了句“請進”。
這個題目,在白家很敏感。
顏欣然笑了下,“媽睡了嗎?我有事要跟她說。”
“我內心稀有。你就彆管了。”顏欣然不想理睬他。
她曉得,在黎安這類視生命如草芥的殺手眼裡,殺人二字,平常至極。她冇法跟他相同。
她脫了鞋,躡手躡腳地往二樓去。
在車子沿著病院門前的馬路緩緩駛離時,顏欣然隔著車窗瞥見,黎安還站在病院門口暗淡的光芒裡,雙手插兜,彷彿還在望著她。
嘴唇慘白,目光卻沉著,像是賞識著一幅籠統派的畫。
她疼,但是越疼,她越復甦,越明智。
“這是周晨弄的嗎?”
蘇燕清微微一怔。
她有些驚駭家裡人看到她這副模樣。
酒精本就讓周晨上了頭。兩隻手臂都被人架著的束縛更激起了她的氣憤。
顏欣然冷靜地移開了目光。
她背靠著牆,低頭看著鮮血沿著白裙滴下。
“我的天哪!你這是如何了?受傷了?”文姨輕呼道,從速把換洗衣服往沙發上一丟,小跑過來,攙住顏欣然的手臂,圍著她左看右看,“冇事吧?啊?冇事吧?”
客人們吵吵嚷嚷地圍在一旁,有的說報警,有的說要援救護車。
在進病院之前,她就發動靜給他,但願他能多照顧照顧。
“可她,坐了兩三年牢,就出來了。她是個很偏執的人。我怕她還會對我和我的家人做甚麼。媽,你真的一點兒體例都冇有嗎?”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她聲嘶力竭地吼著,兩條腿不斷地在地上蹬。
“我送你歸去吧。你這腿還能走嗎?”黎安又問。
顏欣然猜到了,這會是獨一惹人思疑的處所。
“這件事,你們會如何措置呢。”
寢室裡的手機正在響。
“嫂子。你回家了嗎?”對方問。
“你感覺,二十幾年前我能撤除許亮陳穎,現在,我也能撤除她?”蘇燕清笑了。